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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七一 善法本生谭 (菩萨═长者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聋婆婆所作之谈话。舍卫城中有一长者,归依三宝,信心诚笃,受持五戒;某日彼携酥酪、药品、华香、布疋,欲向佛前闻法而去。当彼外出之时,其妻母亦携带嚼食噉食之物,往长者家看望其女。此母生来耳聋重听,彼与其女食事外,为拂睡意,对女闲谈:「汝夫妇彼此情感如何?」女云:「母亲何出此言,如吾家主之德备,出家之人中,亦甚难得。」信女〔母亲〕闻女言,未加思考,只闻「出家」二字,即高声曰:「汝夫已出家耶?」家中诸人亦皆以为长者出家而内外皆喧声。闻声而来之家人伴侣,讯问缘由,家人皆答以:「主人已出家他去。」 长者闻十力佛之说法,出精舍返回都城。途中某人见长者云:「闻尊者已出家,家中人皆叹息。」尔时长者自思:「我虽未出家,人皆以我出家,我此善誉,不可使无,自今日始,我应出家。」于是复返佛所,佛曰:「信士,汝今向佛奉仕,所办已毕,去而复返,将欲何为?」彼白佛云:「予身被善誉,不可使无,予欲出家,故而复返。」于是彼受出家之戒与僧伽诸具,修行正道,不久得阿罗汉位,此事教团比丘遍知。某日,诸比丘众,集于法堂谈话:「诸君!某甲长者,身受善誉,不可使无而出家,今达阿罗汉位。」适佛出堂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作何言,坐于此处?」比丘白言:「如是如是。」佛云:「昔之贤人,所起善誉,不使无善评,亦有出家。」于是佛说过去之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都城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长者之家,及长而父死后,继承为长者之家督,某日彼出己家,向王问候,彼之妻母,欲见其女,往至其家。女母耳患重听,闻如所说与今之话同。彼问候王毕,返回自己之家,见某人云:「尊者言欲出家,尊家甚为悲叹。」 菩萨自思素有善誉,此誉不可消灭,后复返至王处,王曰:「汝大长者,尊事已办,何为去而复返?」长者曰:「大王!予在家而未出家,众人云我已出家,深致叹息。得此善誉,不使消灭,予愿出家,请王许可。」为说明此意说次之偈: 一 人主!我云殊胜事 于世得名时 贤人不背名 善人心惭愧 持此惭愧心 我执出家轭 二 人主!我云殊胜事 今世我得名 我今愿出家 此世无何欲 菩萨如斯说已,由王处得出家之许可,行至雪山地方,遂为仙人而出家,修行威神力及定力,最后生入梵天界中。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王是阿难,波罗奈长者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狮子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拘迦利所作之谈话 1。尔时,诸多博识比丘等于雄黄平原,如幼狮之吼,以使银河坠落之势,于教团之中央,读诵经之文句。其中有拘迦利,于众比丘读经时,不知己之头脑空虚,欲为比丘等读经,入于比丘之间,未得教团许可,到处宣扬曰:「汝等可使我为汝等读经。」彼之言语,传遍比丘中间,比丘等思欲使其一试,语之曰:「拘迦利师,今日可向教团读经。」彼不自量力云:「甚善。」承诺而言:「今日为汝等读经。」于是彼啜好乳粥,取固食之物,吸适意饮料,于日没说教闻法之时,鸣楗集合比丘,彼下着犍陀固兰多草色袈裟衣,外缠犍尼迦罗华色之上衣,入教团中,礼长老等,升上集会堂所备之装饰宝石之法座,执饰立之拂子云:「开始读经。」彼于一剎那间,忽然身体流汗,心感恐怖,彼读罢前偈最初之句,而次句立即忘却不知。彼羞愧战栗,由高座而下,由教团中出,还归己舍而去,改由其它博识比丘诵读。自此以来,比丘等知其头脑空虚。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互语曰:「最初我等不知拘迦利之空虚,今由其自己呻吟,始知其事。」适佛出堂,问诸比丘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语,坐于此处?」比丘等白言:「如是如是。」佛云:「汝等比丘!拘迦利之呻吟,非自今始,前生即有此事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城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于雪山地方出生为狮子,为诸多狮子之王。彼与众多之狮子臣下,住于银窟之中,距其近处有一窟,为豺所住。某日晚雨晴后,狮子群出,集于王之窟前,为狮子吼作狮子游戏。当群狮游吼之时,豺亦狂吠,群狮以与豺声同吼,思以为耻,众皆默然。当众之默时,菩萨子之仔狮向父寻问:「父王!彼与狮子同吼,使游戏中狮子闻其声以为耻而皆默然。此一使己之声,欲为人知者,彼系何物?」于是唱第一之偈: 一 谁为大音声 达陀罗山响 狮子等不喜 大王!此物究为谁 父狮闻子之言,唱第二之偈: 二 兽类中最卑 豺声实可厌 嫌彼之素性 众狮皆默然 结分 菩萨云:「尔等比丘!拘迦利举己之声,使人知其价值,非自今日始,前生即已如是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豺是拘迦利,狮子是罗睺罗,狮子之王即是我。」 注 1 参照拘迦利故事第一一七鹧鸪本生谭注 1。 (菩萨═道士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,对某一诈伪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此一故事系于帕金纳迦篇(Pakinnaka-nipata)中郁陀罗故事(Uddala-jataka)(第四八七)将予以说明。尔时佛云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之诈伪非自今日始,前生为猿之时,为火而行诈伪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城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于迦尸国某村之婆罗门家受生,及长往得叉尸罗修习学业,开始其世俗之生活。其婆罗门夫人生有一男,而于其子能行走跑跳之际,辞世而去。菩萨为其举行葬仪毕,觉此居家已无可恋之处,于是携子出家,与亲朋洒泪别去,伴其子入雪山从仙人之教而出家,食草根树果,居于草庵中。 某日,正于雨季,天降豪雨,彼等焚硬木取火暖身,卧于床上,道士之子为其父擦拭两足而坐。此时林中住有一猿,为寒所苦,见道士于草庵中焚火,猿自思:「若我入草庵,因我为猿,必被驱逐,我将不能取暖,然我有一策。我着道士之服,以图诈入。」于是猿着死道士树皮之衣,执笼握曲杖,于草庵入口处一陀罗树下屈身而立。道士之子见之,不以为猿,思为一老道士寒苦,为取火暖身而来。思欲唤此道士入庵暖身,以此事告白其父而唱第一之偈: 一 父亲!陀罗树傍 立一道士 欲入我家 可使彼入 菩萨闻其子言,由座起立,立于草庵入口处眺望,知其为猿,谓其子曰:「人无此颜,彼乃一猿,不可呼之入内。」于是唱第二之偈: 二 勿招彼入内 污秽我之家 有德婆罗门 无有如是颜 菩萨手执火把投向猿曰:「汝为何立于此处?」猿即躲避。 猿脱去树皮之衣,跃至树上,由此向森林逃去。 菩萨修行四梵住观,得生梵天世界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猿即是今之诈伪比丘,道士之子是罗睺罗,道士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婆罗门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提婆远多所作之谈话。某日,比丘众于法堂中对提婆达多忘恩叛逆行为,彼此互语而坐。佛云:「汝等比丘!提婆达多忘恩叛逆非自今日始,前生即为如是。」于是佛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城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于迦师国之某村婆罗门家受生,及长为一家主。某时,于迦师国之大道边有一人不能进入之深井,过路之人,对动物慈念,以长绳钓瓶汲水,盛满桶中,以为动物饮料。深井周围有大森林,其中住有多数猿猴,然此道路,二三年间,人不通行,动物等不能获得饮料。有一猿猴苦渴,为搜求饮物,形态狼狈,接近井边。 菩萨因事过此道路,汲水饮用,并洗手足,为猿所见。菩萨知猿苦渴,汲水注入桶中与猿,菩萨旅途劳顿,卧于树下休息。猿饮水毕,坐于近所,以狞面恐吓菩萨,菩萨见此行为,叱猿曰:「咄此畜生,予因汝疲渴,与汝饮水,今反对予狞面恐吓,实甚可恶,垂慈与汝,亦竟何益。」于是唱第一之偈: 一 汝为暑渴苦 与汝多量水 饮毕发恶声 不交恶为善 叛逆者猿猴闻此言曰:「汝思如此为济事耶?我将于汝头上落粪。」于是猿唱第二之偈: 二 猿守德义者 何处君闻见 今向汝着粪 此为吾常习 菩萨闻语,起立欲行,猿于剎那之间,跃至树上,坐于树稍,如物悬落,着粪彼头,一面狂叫入森林中。菩萨亦洗身而去。
结分 佛云:「汝等比丘!提婆达多,不只今日,前生即不知我之德行。」佛说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猿是提婆达多,婆罗门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仙人之师主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诈伪比丘所作之谈话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城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于迦尸国婆罗门之家受生,及长,于得叉尸罗之都城,修习一切之学术,遂得出家为仙人之愿。修行神通与定力,有多数从者,为一团体之教导者,住于雪山。彼因长住,需盐与酢,为求入手,于山麓某村近处,结一草庵住居。尔时一贪欲之猿,于仙人大众购物外出,来至隐遁之所,破坏庵中之物,扬弃瓶中之水,割裂抒水之瓢,入圣火室中大便。 道士等于雨季过后,皆曰:「今雪山中有无数华果,快乐之时,应返山中。」于是纷向村民乞暇。村人曰:「尊者!明日我等将携食物,来至庵中,以享用以后,再行起程。」次日村人携软硬诸食,来至庵所。贪欲之猿猴见而自思:「我以诡计,骗此诸人,使彼等向我供献食物。」于是彼为苦行,示人以有德者状,于诸道士相近之处,礼拜太阳。村人互语云:「住近有德者之物,亦自具备其德。」于是唱第一之偈: 一 一切生类中 德高心定者 不见此卑猿 奉仕太阳神 于是就猿之德,人人互语,菩萨见之告曰:「汝等不知猿之贪欲性行,为无理之赞叹。」于是唱第二之偈: 二 汝等不知猿性格 惟因不知妄赞叹 彼以粪尿污圣火 打破水瓶瓢两瓣 人人得知猿之诈伪,各执石棒向彼打掷,食物与仙人之群,仙人等入雪山不废禅定,成为得生梵天之身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猿是今之诈伪比丘,仙人之群是佛之侍众,此群之师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大臣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拘萨罗国王所之谈话。某时正值雨季,拘萨罗王边境之民叛乱,所在军队二次三次征剿,不能平复,向王传书。雨季时恶,王出都城,于祇园附近扎营自思:「予出非时,洞窟洼地积水,道路难行。予至佛所,佛必问予行程,予告其故,佛对未来示悯,且就现在垂慈,如进军对予不利,佛必言时不宜,若为有利,佛必默然不语。」于是王入祇园礼佛,坐于一面。 佛问曰:「雨季之初,欲往何处?」王曰:「予为镇压边境出发,途经佛舍,前来礼佛,以表敬意。」佛云:「大王前生,当率军出发之时,听闻贤人之说,停止非时之出阵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王之大臣,就俗事、圣事、万事为王之顾问之职。某时,王之边境民叛乱,边境军队,向王传书,王于雨季出师,扎营于游园地区,菩萨侍于王之左右。此一剎那,军中为饲军马,运来熏煮豌豆,投入桶中,游园住有一猿,由树上跃下,抓取豌豆,纳入口中,然后双捧握一捧,坐于树上嚼食。在食豆中间,有豌豆一粒由手中落于地上,于是猿将口中及两手所捧之豌豆,悉数抛弃,落地搜寻失去之一粒豌豆而不获,于是再跃至树上,如人诉讼失败损失千金之叹,苦脸蹙眉,坐于树上。王见猿之状,以问菩萨:「君观此猿,何以如此?」菩萨曰:「大王!不求于多,只知求少,无智愚者,常为如是。」于是菩萨说第一之偈: 一 愚猿树之王 大王!彼不备智慧 不顾手握豆 落地寻一粒 菩萨唱此偈已,再近向王唱第二之偈: 二 大王!我等亦如是 过为贪欲者 因小而失大 如猿与豌豆 王闻菩萨之劝说,遂返回波罗奈之都,叛贼等风闻:「王亲破贼,由都中出发。」于是纷纷由国境逃去。 结分 当时贼众闻拘萨罗王出阵,亦均纷纷逃去。王闻佛之法语,由座起立,为最敬礼,入王舍城而去。 佛述 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汝时之王是阿难,贤者大臣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猿之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般若波罗蜜所作之谈话。如佛在大菩提普行沙门本生故事(第五二八)及隧道本生故事(第五四六)中,对闻他人赞叹佛本身之智能,佛云:「汝等比丘!如来具备智慧,非自今日始,于前生即具备智慧,有临机应变之策。」于是佛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由猿胎生,有八万家臣猿众,住居于雪山地方。接近国境,有一小村,时有人住,时无人居。其村中央生一枝叶繁茂,果实如蜜之一棵镇头迦树,当人不住时,猿来采食果实。某果实生时,此村住人,以竹苇环绕,并于村之入口,加以警护。树因果实量重,其枝下垂。猿彼此间自思:「我等以前,均于此村,食镇头迦果,今此树是否生果,村中是否住人?」猿等如是思惟,派遣一猿,前往探视。此猿见果实已生,村中住有多人,急归报告。猿等闻树已生果,急思食此镇头迦甜蜜之果实,精神振奋,向王报告。猿王问曰:「村中住人否?」众猿曰:「人众甚多。」猿王曰:「不可前往,人甚狡猾。」众猿曰:「大王!我等可乘人熟睡之时,于午夜往食。」多数猿众坚持欲往,猿王承诺由雪山下,于近村之所,待人上床,卧于大岩石上。午夜中刻,人已睡熟,众猿上树,采食果实。尔时一男,内事外出,至村中央,蓦见诸猿,急告人知。村人群起,携弓带箭,手执武器及棍棒石头,将大树包围,直待天明,捕捉众猿。八万众猿,笼罩于死亡恐怖之下,皆谓:「我等除求王相助之外,别无他法。」于是行至猿王之前唱第一之偈: 一 众手持弓箙 利剑与棍棒 四方围我等 如何可脱难 猿王闻众猿之语,慰之曰:「汝等勿恐,人事多变,今当午夜,畜势待发,我等设法扰乱彼等,使起事端。」于是猿王唱第二之偈: 二 彼等事务多 使之生事端 树实任我取 镇头迦之果 大士菩萨安慰众猿,实则众猿不得安慰,势将心胆俱裂而死。大士命令集合众猿,其中独少大士之甥赛那迦一猿,众曰:「赛那迦未曾参加。」大士云:「纵然赛那迦未至,汝等亦勿忧心,今彼与汝等幸福,亦未可知。」赛那迦于猿群出发之时正寝,醒来不见一猿,彼即随后追踪而来。见人群聚集村中,彼知群猿危险,于是彼行近至一焚火而睡老婆之处,彼如村童,手执火把,行至田中,立于上风之处,放火焚村。村人见村中火起,便皆舍弃众猿,救火而去。众猿当得逃逸,各各为赛那迦手执一果而逃归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甥赛那是迦释摩男,众猿是佛之侍众,猿王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瓶制造者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免蛇风病事所作之谈话。于舍卫城某良家患蛇风病,父母谓其子曰:「汝已不能留于此家,可破壁掘洞逃往他处,以救汝命。尔后归来,此处埋有一大宝库,汝可掘出,恢复家财,乐享余生。」其子听从亲命,破壁逃出,治愈己病归来,挖掘宝库,营俗生活。某日,彼持酥油布帛,往祇园精舍,礼佛著席就坐。佛与彼亲切交谈,佛问曰:「闻汝家患蛇风病,汝如何逃出?」彼语事之缘由。佛云:「信士!前生灾难生时,对己住处,起爱著心,外出者,共丧其命,不起爱著,向外逃者,共命时救。」佛应其请,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受生于某村造瓶者之家,营瓶之制造业以养妻子。尔时波罗奈大河与一连绵不断之大自然湖水相接。湖水多时与河并而为一,水乏之时,与河分开。鱼龟深知今年雨降多寡,住于湖中之鱼龟,知今年降雨量少,于河湖连接之际,则出湖而入河。然有一龟自思:「此予生所育所与父母生活之所,予不能弃此所他去。」彼不入河。至盛暑之时,湖水干涸,龟于菩萨取粘土处,掘穴居住,菩萨思取粘土,于彼处以锄挖掘地面,伤及龟甲,裂如粘土之块。落于地面。龟痛难忍,叹曰:「我对自己住处,不能舍弃,以致成为破灭之身。」于是唱以下之二偈: 一 我之诞生地 我之养育地 我住于泥土 泥土害我身 陶师制瓶者 告汝听我言 二 村森安乐处 智者诞生地 行可得活所 亡身慕故乡 彼如是语菩萨后死去。菩萨手执彼身,尽集村民而诫之曰:「请观此龟,他之鱼龟去大河时,此龟对其住处,不断爱著之心,不与彼等同行,彼卧入予取粘土之场所,予于彼处取粘土时,误以大锄破其甲壳,如粘土之块,落于地上。彼思己之作业,遗二首之偈,悲叹而死。彼对己之住处,起爱著心,以致惨死,诸君不可如此龟行。自今以往,举凡予之见者、闻者、嗅者、味者、触者,予之子女、家仆、金银,不可思起爱欲,为享乐而执著。任何生类,皆为独身流转三界。」菩萨以佛之威德,对大众授以教训。此一教训,扩及此一世界,延续七千年间,大众守菩萨之教训,为慈善等善业,遂行生于天界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理竟,良家之子,得预流果──于是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龟是阿难,造瓶者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旃陀罗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二十一种之不法所作之谈话。某时有多数比丘众,行医业、作使役、为运搬、任脚夫、互相交换施舍食物等等,依二十一种之不法以谋生计,此事在娑祇多婆罗门本生谭(第二三七)中将再说明。佛知彼等营此等生计,佛曰:「今多数比丘众营不法生计,彼等营此等生计,不免为夜叉饿鬼。生为担负重荷之牛,死将受生于地狱。为彼等之利益与安乐,应自有明了法语意义之必要。」于是集合比丘团体,佛云:「汝等比丘!不可依二十一种不法手段得生活之资料。依不法而得施食,可喻为吞赤热铜丸诃罗诃罗毒药者;为不法之生计,为佛、辟支佛、声闻之所咎卑;依不法得施食而食者,无欣笑与欢喜;如此所得之施食,于我教说,等同旃陀罗族之残食。而食此食者,对奉正法弟子而言,乃为食旃陀罗族之残食者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由旃陀罗胎生,长大之后,因事携粮米饭器而上路。 尔时波罗奈城有名为正法之一青年婆罗门,为北方婆罗门大家所生,彼亦因事未带米与饭器而上路。彼等二人于大道相遇于一处,青年间菩萨曰:「君为何生?」菩萨告曰:「我为旃陀罗之生。」菩萨问:「君为何生?」青年曰:「我为北方婆罗门之生。」「彼此一同结伴而行」,于是二人一同上路。菩萨于朝食时刻,坐于有水舒适之良好场所,洗双手开饭器向青年曰:「君请用饭。」青年曰:「汝旃陀罗,我不食汝饭。」菩萨云:「唯然,甚善。」于是使饭器之饭,不受污损,仅以自己所需者,包入他叶,紧缚饭器,置于己侧,食后饮水,兼洗手足,携带米与残饭曰:「青年施主请上路。」二人一同前行。终日行至黄昏,二人于有水舒适场所沐浴。 菩萨坐于舒适场所,开启饭器,对青年无语而自食。青年终日行路既疲且饥,彼立地眺望,思欲得食,菩萨默然无语自食。青年自思:「此旃陀罗对我无语而食,饭将食尽,饥火攻心,我将取此饭团,弃其沾污之部分,食其残食。」于是终取残饭食之。彼于食际自思:「我为与我姓氏族国不相应之事,我食旃陀罗等之残饭。」青年心起非常悔恨之情,心中热血沸腾,一时血饭相混由口中喷出,悲哀之情丛起:「实由微不足道之事,我为此不当之行。」一面悲泣,一面唱第一之偈: 一 些许之残物 不止与我食 我生婆罗门 食此皆喷出 青年悲叹自思:「我为此不当之事,如何生于世间?」入于森林,人不见处,孤独之身而死去。 结分 佛说此过去之事后曰:「汝等比丘!正法青年婆罗门,食旃陀罗之残饭,为食不当之食物,欢笑不起;今依佛法出家,营不法生计,以为生活之理由,将不起欢笑。」于是现等觉者〔佛〕唱第二之偈: 二 如是弃正法 生活依非法 恰如婆罗门 得食亦不欢 佛为此法语后,说明四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多数之比丘众得预流果──于是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我即是旃陀罗子。」 (菩萨═青年婆罗门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团体之施与所作之谈话。舍卫城中有同僚二人,皆为豪族出身之青年,此二人集合同志,准备资具,招待以佛为上首诸比丘众,七日之间,为盛大之施与,于第七日,将一切资具,悉皆寄附施与。彼二人中,年长者前往礼佛,坐于一方曰:「世尊!为施与者,虽有多施与少施,得大果报,总为相同。」而后献出所有寄附之食物。佛云:「汝信士等,与施物以佛为上首之团体,如是施与,实为非常之善业。昔日贤人施与施物,有如是之寄附。」佛应青年之请,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迦尸国婆罗门之家,及长往得叉尸罗,修习一切之学艺,舍在家生活,而出家为仙人,成为团体之师,长住雪山地方。为得盐酢,巡回地方,到波罗奈之都,止于国王之御苑。翌日向市门近村行乞,村人与以食物,又翌日巡回波罗奈之都,市中诸人欢迎,与以食物,又集合同志,准备大量施物,施与仙人团体。施与完毕,其中年长者如前对佛所云,如前之方法施与施物。菩萨对众曰:「诸友者!有信仰之处,无些少施与者。」菩萨述感谢之意唱第一之偈: 一 施与非容易 业之最难者 愚恶人不行 贤善见习难 二 愚恶与贤善 死赴不同处 恶人赴地狱 善人终天界 如是菩萨表谢意,度雨季四个月之生活。雨季过后,菩萨进入雪山,修行禅定不怠,得生于梵天界中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仙人之群是佛之侍众,仙人之师即是我。」 一八一 无双王子本生谭 (菩萨═弓术士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大出家所作之谈话。佛云:「汝等比丘!如来决心大出家,非自今日始,前生即弃宝盖而出家。」于是佛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治国时,菩萨宿于王之正妃胎中。庆贺出生,于命名式之日命名为无双王子。当王子能奔跑行路之时,今更有一福德者宿入妃之胎中。庆贺出生,于命名式之日,命名为梵与王子。十六岁时,菩萨往得叉尸罗,就有名师傅修了三吠陀及十八种之学艺,其弓术无能及者,然后还归波罗奈城。王于临终,以王位授与无双王子,以副王位授与梵与王子,王立遗嘱后死去。王死而菩萨拒绝承受王位,诸臣推举梵与王子即位。菩萨云:「我不欲王位,亦不欲名誉。」菩萨一无所求,由王弟执掌政治,菩萨仍居于原王之位。 王之侍从等向王进谗言谓:「无双王子欲图王位。」王纳侍从等之言,起叛逆心,遣人欲捕其兄,尔时菩萨侍者,报告菩萨,菩萨怒王弟昏庸,独自前往他国。彼为一弓术士立于王宫之前,通知国王。王问接待之人:「索望薪给如何?」接待人曰:「年金十万。」王曰:「可令其前来。」于是王许来前,立于其侧,向彼曰:「汝弓术士耶?」彼答:「唯然。」王曰:「甚善,汝可仕我。」 彼于是为王侍者。故弓术士等见彼支拂费用过高,心怀不平。 某日王往御苑,于仪式用之盘石近处,围以屏风,坐于庵罗树下大林之上。王向上观座,见树之尖端有一庵罗果串,王思欲取,唤弓术士等至,王曰:「攀登树端,不能取下,汝等可箭射落果串。」彼等曰:「大王!我等射果串,并非难事,我等之技能,前此王已屡见不鲜,但近时前来之弓术士,待遇高出我等,王可令彼射之,以观其能。」王即唤菩萨问曰:「汝能否射落庵罗果串?」菩萨曰:「大王!我如得一场所,即能射落。」王曰:「何处之场所?」菩萨曰:「大王!床之中央。」王即移动床位,让出场所。 菩萨手不持弓,束于下衣之内而行,菩萨曰:「请王围以屏风。」王即命人围之。菩萨入于屏风之中,脱去上著之白衣,以一片赤色之布为下著,系之以带。又将赤布紧缚腹部,由袋中取出接合之刀,结于左胁,身著黄金之铠,背负箭筒,取接合之槌形大弓,张珊瑚色之弦,头被头巾,以指捻转锐利之马蹄形之矢,将屏风左右分开,宛如劈开地面出现一正装之龙童子,来至射矢场所,以马蹄形之矢担弓扣弦向王曰:「王欲矢射果串,矢头向上而落,抑或矢头向下方而落?」王曰:「我于以前屡次所见,皆为矢头向上而落,矢头向下而落,我未曾见,汝可使矢头向下而落。」菩萨又云:「大王!此矢上升行远,远四天王界,由此独自降下,王须忍耐至其降落。」王亦承诺。菩萨复云:「此矢登行时,正贯庵罗果串茎之中央,降落之时,羽毛尖端绝不到处飞散,而皆附著于庵罗果串,正落于射出之场所。请王御览。」于是尽力开弓放矢,其矢恰好正贯串庵罗果茎之中央而上升。 菩萨知此矢将达四天王世界,于是今再发出较前矢力量更为强之矢,在前进当中,使之击打前矢之尾羽,使前矢掉头折返,而后矢独自登入忉利天界,为诸天捉住其矢。而回返下方之矢,风速音声,如同雷鸣。下方群众问菩萨曰:「此何声耶?」菩萨曰:「此乃回矢之音声。」群众各人皆恐为回矢所击中,战栗惊恐。菩萨安慰大众:「予不使矢落地。」当矢降落,矢羽不散,贯入果串,直落地面当场,菩萨不待矢之落地,一手执庵罗果串,一手捉住箭矢之尾羽。群众见此空前之事,皆曰:「我等见此前所未见之事。」对此伟大之人,大加赏赞,有者扬声欢呼,有者拍手弹指,数千观众,挥舞布片。王与侍臣等,欣喜若狂,立即赠与菩萨一千万金,更又赏赐诸多财宝,授最高荣誉。 菩萨由此受王尊敬,住于此间。有七人之王等,知无双王不在波罗奈,率军来攻,围波罗奈城。向王通知:「让与王位,否即战争。」王大恐怖,问:「我兄今在何处?」众谓:「现仕邻国之王。」王命使者前往,向使者嘱曰:「我兄不来,我命休矣。汝传我意,我以至诚,礼兄两足,向兄谢罪,火速前来救我。」 使者一行,往见菩萨,告以国中现生大事。菩萨向王乞假,还归波罗奈城。王慰其弟勿恐,并刻文字于矢上云:「我无双王子归来,我发一矢,夺汝一同之命,如欲保命,可速逃生。」王立望楼之上,将矢射至七王之黄金食棹之上。彼等见文畏死,悉皆逃生而去。小虱虫难吸大萨埵之血,七王逃窜而去。王用目注视其弟良久,遂弃欲入山,出家为仙人修道,修得神通定力,死生梵天界中。 结分 佛曰:「汝等比丘!无双王子如此吓走七王,不战而胜。」遂出家为仙人。佛现等觉者唱如下之偈: 一 强力弓术士 王子号无双 远射如电光 无坚攻不挫 二 每凡与敌战 心胆无少怯 导弟有幸福 出家生梵天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弟是阿难,无双王子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象师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难陀大德所作之谈话。佛初次还乡为迦毘罗城之旅,使其弟难陀王子出家。由迦毘罗城出,渐行至舍卫城住于彼处。尔时难陀尊者执佛钵与一同出家时,其国美妇人闻难陀王子与佛同去,发乱披肩,由窗中外望呼唤难陀曰:「贵公子!早日归来。」难陀思念妇人之言,心为悲哀忧愁之念所系,血管露出。 佛知此事,佛思欲使难陀得阿罗汉果,至彼庵室,准备著席时问曰:「难陀!汝乐此佛法否?」难陀曰:「世尊!我为国美夺心,无少快乐。」佛言:「难陀!汝曾至雪山行脚否?」难陀:「予尚未往。」佛言:「一同前往。」难陀:「我无神通力,如何可行?」佛言:「依我之神通力,携汝前往。」佛执难陀之手,升至空中。途中见田中燃烧野火,其中一雌猿坐于烧断之树上,鼻尾皆被烧断,毛亦烧焦,身之上皮剥落,仅存下皮,血漫全身。佛曰:「见彼雌猿否?」难陀曰:「已见。」佛曰:「汝宜谛观。」 于是佛携难陀扩展悉使见六十由旬之雄黄平原、阿耨达池等七大池、五大河、金山、银山、宝玉山及其它数百可爱之山、装饰围绕之雪山。佛向难陀问曰:「汝见忉利天否?」难陀答:「世尊!予未得见。」佛曰:「难陀!汝来,予将使见忉利天。」于是相协行至其所,坐于黄色 1石床之上。诸天王及帝释天于两天神之世界率诸天团体来会,向佛敬礼,坐于一面,侍女二千五百万人,鸠足天女五百人,亦来礼佛,坐于一面。佛使难陀生起烦恼,使其时时眺望五百天女。佛问:「汝见此鸠足天女否?」难陀答曰:「已见。」佛曰:「天女美耶,或国美较美耶?」难陀:「国美与丑陋雌猿之差,犹如天女与丑陋国美之不同。」佛:「难陀!汝意云何?」难陀:「我今如何可得天女?」佛:「汝为沙门修行,可得天女。」难陀:「我为沙门修行可得天女,如能有所保证,我即为沙门修行。」佛言:「难陀!如是甚善,我为汝之证人。」 于是难陀大德于诸天团体之正中,以如来为证人,难陀云:「我今毫无踌躇,回归彼处,我将为沙门之修行。」佛遂伴彼还祇园精舍。难陀大德开始为沙门之修行。佛向法将舍利弗曰:「舍利弗!我弟难陀,于忉利天诸天集合之正中,有关天女之事,立我为证人。」于是佛告此事于大目犍连大德、大迦叶大德、阿那律大德,及法宝管理者阿难大德等八十人之大弟子乃至诸多其余之比丘等。法将舍利弗大德接近难陀曰:「难陀!汝于忉利天诸天集结正中,声言欲得天女,方为沙门之修行,并立十力(佛)为证人,此事是否事实?」更续言曰:「果然若是,汝之清净修行,乃为关系于妇人之事,乃为关系于烦恼之事。为妇人而作沙门之修行,与汝为薪金而工作之职人何异?」舍利弗对难陀与以羞辱使之不安。于是八十大弟子及其余诸比丘,皆对难陀如此施压,难陀实感惭愧:「我实为无理之事。」于是起勇猛精进之心,励行观念三昧,获得阿罗汉果后,来至佛所云:「世尊!我今解除佛之誓约。」佛曰:「难陀!若汝得阿罗汉果时,我应解除誓约。」 此丘等知悉此事,集于法堂,开始谈论:「诸位!如难陀大德,洵为易于教导之人,依一遍之教诫,即起惭愧之心,为沙门之修行,得阿罗汉果。」佛适出堂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言而集会?」比丘等答:「如是如是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难陀之易于教导,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象师之家。及长,身为象师,技术精达,奉仕波罗奈王敌国之王。彼为敌王之重要大象,充分善加训练。敌王欲取波罗奈国,乘其常用之象,率大军至波罗奈城,四面包围。敌王发出书信通知:「汝让与王国,否则战争。」梵与王决心一战,于城壁、城门、天守阁、监视台各处布置军队,战争于是开始。敌王武装其常用之象,躬身亲著甲冑,坐于象背,手执锐利之刺棒,攻城杀敌,使大象向城门前进。象见对方放种种之投射物,心中畏死,不能接近,反而退却。 尔时象师近至象前曰:「汝豪壮以战场为住家者,若于此处退却,实不相应。」如此警诫其象,唱次之偈: 一 战场为住家 强力豪壮者 既临城门下 汝象!何故反退却 二 速取城门闩 打倒城门柱 粉碎彼城门 汝象!速速入城去 象闻此语,受菩萨之一次教诫,重复折返,以鼻卷门柱,如同拔草,粉碎城门,抛弃门闩,破门而入城市,占领国土,献上于王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象是难陀,王是阿难,象师即是我。」 注 1 指帝释天之床。 (菩萨═大臣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五百人之残食生活者所作之谈话。某时,舍卫城有五百优婆塞,以家事付诸子女,一同前往听闻佛之说法,彼等之中,有得预流果者,有得一来果者,有得不还果者,其中无一俗人。佛受招待,此等优婆塞亦加入受招待之行列,而供应此等优婆塞杨枝、嗽水、熏香、华鬘者,有五百使用之人,彼等以残食为生。彼等于朝食后,一睡而起,齐赴阿致罗筏底河之河岸,大声喧闹,为末罗族之竞技,但五百优婆塞则无声静肃坐禅。佛为五百残食者之大声噪耳,问阿难曰:「此何事喧嚣?」阿难答曰:「世尊!此为残食生活者之骚动音。」佛云:「阿难!此等残食生活者,食残食及叫唤之声,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,又彼优婆塞等静坐,亦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佛应阿难大德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大臣之家,及长,为王之顾问,总揽圣俗诸事。某时,王闻边境人民叛乱,准备五百辛头产之骏马,率四种之军队,往边境镇驻。王归波罗奈,命令曰:「骏马疲劳,与彼等含汁之食物,并与葡萄之汁。」骏马饮香味之汁后入厩立于各各之住处。彼等食余之残物,既少甘味且复难食,诸人问王如何处理。王命曰:「以粗布混水过滤,以运骏马之粮与驴马食之。」驴马等饮此无味之水,醉而长鸣,声震王宫内庭,王开窗眺望内庭,向近前侍立之菩萨问曰:「汝观此驴马等饮无味之水,醉而长鸣,跳跃飞步,而辛头家所生骏马,饮香味之水,无声静坐而不跳跃,此何缘由?」于是王唱第一之偈: 一 饮无味泸水 驴马皆烂醉 饮美味水者 骏马不酩酊 时菩萨说明缘由唱第二之偈: 二 卑贱出生者 人主!少饮即酩酊 良家千里马 上味不烂醉 王闻菩萨之言,将驴马由王庭逐出,王从菩萨之教诫,行施舍之慈善,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五百之驴马是今之残食党,五百之骏马是今之优婆塞,王是阿难,博学之大臣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大臣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卖国贼所作之谈话。此故事已于女颜象本生谭(第二六)中说明。佛云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为卖国贼,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睒摩王于波罗奈治国时,尔时菩萨生于大臣之家,及长,为王之顾问官,为王总理圣俗之事务。王有一常用之马名白善,马夫之名曰山牙,为一跛脚之人,马见马夫执纲绳在其前跛脚快步行进,自思:「彼如此教育我身。」于是马亦效马夫为跛脚前进。诸人向王报告:「马为跛脚。」王遣医师数人,检查其身体,不见疾病,向王回报。王遣菩萨:「友!汝可前往调查原因。」菩萨知马与跛脚马夫相处,马亦效为跛脚,向王告其原由:「与恶者交而成此害。」菩萨唱第一之偈: 一 王之白善马 效法跛山牙 失其前本性 彼成今之习 王问菩萨:「将如之何?」菩萨告王:「得一身体正常之马夫,马即恢复原状。」于是唱第二之偈: 二 风貌适当人 捉马绕场行 舍其前恶癖 其人可见习 王即如此行之,马即恢复本性,王大欢喜:「汝善知畜生之性癖。」王以大荣誉与菩萨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山牙是提婆达多,马是卖国之比丘,王是阿难,博学大臣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师尊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婆罗门童子所作之谈话。某时舍卫城有一婆罗门童子,通三部之吠陀,彼教剎帝利与婆罗门之童子等真言。彼后入俗为俗人,建立生计,日思衣服装饰、男佣女佣、田畑野牛、子息子女等事,为贪欲、瞋恚、愚痴之烦恼所支配,心劳日拙,忘记真言。 某日,彼多携香华,往祇园精舍,礼拜供佛,坐于一方。佛与彼交谈问曰:「童子!汝前读诵真言,尚谙记否?」彼答:「世尊!予前谙记之真言,因俗事关系,扰乱心思,真言已不能谙记。」尔时佛云:「童子!汝心恼乱,不记真言,心为贪欲等所乱,真言之不浮现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佛应其请,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婆罗门之豪族,及长,于得叉尸罗,修学真言,名誉甚高之师尊,于波罗奈教众多婆罗门、剎帝利青年之真言。尔时有一婆罗门童子,谙诵三部之吠陀,不错一句,彼为副师,口授真言。此人后日入俗为俗人生活,以俗事乱心,不能谙记真言。尔时彼之师尊亲自前来问彼:「童子!汝尚谙记真言否?」彼云:「俗事乱心,不能谙记真言。」师云:「恼乱之心,真言不能浮现,心不恼乱,则谙诵即无停滞。」于是唱次之二偈: 一 浊水不澄清 鱼草不得见 珠贝亦不现 心浊无功德。 二 透明澄清水 鱼群乃得见 珠贝亦出现 心清见功德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,为本生之今昔作结语:「尔时之童子是今之彼童子,师尊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大臣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某卖国贼所作之谈话。此故事与前所说者相同。于是佛云:「汝等比丘!与恶友交,为恶而不利益。不但人与恶友交,为不利之原因,即如前生与使人不快无甘味之纴婆树交者,无心之庵罗树,原为甘味如蜜,等同天人之所食物,亦竟苦而不甜。」于是佛说此事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,迦尸国有四兄弟婆罗门为仙人而出家,于雪山地方结一列之草庵而居。其中长兄死生帝释天界,彼知与三兄弟之因缘,每七日或第八日时,下界与兄弟交谈聚合。某日彼向三人中最长之道士敬礼,坐于一面问曰:「尊者!有何所需?」罹黄疸病之道士曰:「予每日需火。」帝释天人与彼一剃刀斧──(古注云,)剃刀斧插柄,可为剃刀,亦可为斧──道士云:「谁为予携来薪木?」其时,帝释天曰:「尊者,汝欲需薪,可以手叩斧,『为我持薪来,我欲焚火。』如此祝告,薪即持来而得焚火。」帝释天予剃刀斧后,更近至第二兄弟问曰:「尊者!有何所需?」彼之草庵近处,有象之通路,彼为象所恼。彼云:「予为象所苦,请为驱逐。」帝释天与彼一大鼓告曰:「尊者!汝敲此侧,敌即逃走,汝敲此侧,为慈爱心深之人,即有四种之军前来围绕。」帝释天与大鼓后,更近至最幼之弟问曰:「尊者!有何所需?」彼亦罹黄疸之疾,彼云:「予欲凝乳。」帝释天与彼一凝乳瓮而告曰:「若欲凝乳,可倒转此瓮,彼且可起大洪水,并可为汝取得王国。」帝释天语毕而去。其后剃刀斧为长兄造火,次者敲大鼓而象逃,最幼之弟得食凝乳。 尔时有一野猪,徘徊于村中,彼见一具威神力之宝石,彼衔此宝石,依威神力,升至虚空,见大海中一岛自思:「此为予适当之住处。」彼由虚空降落,遂心情愉快定居于一无花果树下。 某日,此野猪置宝石于其前,于树下睡眠。时有一迦尸国人,因其无济于事,为父母由家中赶出,彼为向某港航海者之仆役,乘船于大海中遇难,浮载于一木板之上,漂流至此岛。彼于采食果实之间,见野猪睡眠,彼静行其前,攫取宝石,依威神力,升至虚空,坐无花果树上自思:「此野猪系依宝石之威神力,飞行于虚空得住于此岛,予先杀之食其肉,而后再行。」彼以一根粗枝折断落于野猪头上。野猪醒来,不见宝石,身体颤抖,四处寻找,坐于树上之人,咯咯大笑,野猪仰首见此男人,以头触树而死。 此男人由树降下,焚火料理野猪之肉而食,然后升至虚空,过雪山之顶上时,见仙人之住处,彼于长兄道士之草庵前降落,住二三日,为道士服一切勤务。彼见剃刀斧之威神力,思欲得之,乃以宝石之威神力示道士曰:「尊者!汝可取宝石而将剃刀斧与我。」道士思欲飞行虚空,乃取宝石而与剃刀斧。此男取得剃刀斧,前行不久,即叩剃刀斧曰:「剃刀斧!可取道士之头及宝石归来。」剃刀斧于是前往割道士之头及持宝石而来。彼置剃刀斧于隐处,又近至次中道士之处。住数日间,见大鼓之威神力,彼取得大鼓,仍如前法,割取次中道士之头。然后近至最幼道士,见凝乳之瓮之威神力,彼与宝石而取得凝乳之瓮,仍如前法割此道士之头。于是彼携宝石、剃刀斧、大鼓及凝乳之瓮,升至虚空,于近波罗奈城处站立,以书信交付某男之手,转送波罗奈王曰:「战争抑或让与王位?」 王闻其书中之言曰:「逮捕此叛贼。」率军出城。此男敲大鼓之一侧,立即有四种之军兵围绕,彼见王之军兵展开,彼由瓮中放出洪流,诸多民众溺水不能逃生,此男叩剃刀斧曰:「持王之头来。」剃刀斧夺来王之头,投于此男之足下,于是无一武器能敌,此男为强有力之军队围绕而入城,行即位式,名凝乳运搬王,彼依正义推行政治。 某日王于大河作撒网游戏,天神喜悦,由雪山之钝角湖流来一个庵罗之果,挂于网上。曳网之人,献上与王,此果硕大如瓮、圆形呈黄金色。王问材务官曰:「此为何果?」答:「此为庵罗果。」王闻后剖而食之,命将果核植于王之园林,灌以乳水,树植三年结实,对庵罗树举行盛大之供养。诸人灌以乳水,与五指厚之香料,以华鬘围包,点香油之灯明,树之周围,张以绢幕。果实甘甜,呈黄金色。王赠庵罗果与其它诸王时,恐以果核种植,于果核出芽处,刺以荆针,彼等食果后植核而不生芽,几经寻问,知其缘由。其中一王呼园丁至,谓曰:「汝有何法使凝乳运搬王之庵罗果实成为苦味?」园丁答曰:「大王!予能。」王予园丁千金,命其前往。 彼往波罗奈,参谒凝乳运搬王。王唤彼入宫,向王敬礼,王问:「汝园丁耶?」答:「大王!予为园丁。」彼即向王吹嘘善通园艺之道,自慢为权威之人。王云:「汝可协助园丁。」自此以来,二人共同看管园林。新来之园丁不时使花卉开放,使果树生实,使园林茂盛愉快,彼得王之信用,王将原有之园丁赶出,使彼专负园林之任。彼知园林已落己手,于庵罗树周围种植纴婆树及蔓草,纴婆树渐渐生长,庵罗树之根枝与之互相连交,成为一体。在与无甘味之树木相交,庵罗果之甘味变为纴婆树叶之苦味,园丁知目的已达,即行逃去。王往园林食庵罗果,味如纴婆树果不能下咽,立即吐出。 尔时菩萨为总理王之公私事务之顾问官。王问菩萨曰:「贤者!此树较以前怠于注意,以致果实变苦,是何缘故?」王唱第一之偈: 一 前此庵罗果 色香味具备 何时生变故 何故成苦恼 菩萨为说明其理由唱第二之偈: 二 庵罗与纴婆 大王!根与根相接 枝与枝相抱 恶树实苦涩 王闻菩萨之言,立即割断纴婆树根,清除杂草,除去周围之瘠土,投入沃土,用乳水糖水香水精心培育,如此庵罗树与甘味接触,果实再成甜味。王将原有园丁招回,再任园林之事务。王全天命,依业生于当生之所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贤者大臣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树神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老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某日二上首比丘(舍利弗与目犍连)互相对坐问答时,一老比丘行近其前,为第三者加入坐谈曰:「尊者!我等向尊者有所发问,尊者如有疑难,亦请向我等发问。」二人厌彼,起座而去。尔时闻二人说教之听众,于集会解散时,来至佛前,佛曰:「尔等何故非时而来?」众白其故,佛曰:「汝等比丘!舍利弗与目犍连嫌厌于彼,不与交谈而去,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于森林中为树神。尔时有二只白鹄之雏由心峰山出,止于树上;彼等觅食归来,假树休息,然后回心峰山去。因常时来往,与菩萨(树神)亲密,彼等每次来往,必与菩萨寒喧,交谈法语而别。某日,彼等止于树梢与菩萨交谈时,适有一豺,立于树下,与白鹄之雏交谈唱第一之偈: 一 汝等居上权 离他为独语 汝等降下语 可听兽王言 白鹄之雏心起厌恶,飞回心峰山而去。彼等去后,菩萨为豺唱第二之偈: 二 美鸟与美鸟 天可与天语 汝非四美者 1 汝豺!可入穴中息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豺是今之老比丘,二只白鹄之雏是舍利弗目犍连,树神即是我。」 注 1 四美为于体、生、声、德四点之美,此处对豺有侮辱之意而言。 (菩萨═狮子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拘迦利所作之谈话。某日拘迦利见其它多闻之人为法语时,自身亦思升座读诵法语,有关此事,前已详细说明。佛闻此事告比丘曰:「汝等比丘!拘迦利依自己之声,以自己之愚示人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为雪山地方之狮子,与一只雌豺同居,遂举一子。此子之爪、发、色、形似其父,音声似其母。某日降雨后,狮子等天晴外出作狮子游戏时,此子亦为狮之同伴,思如狮吼,发出豺之啼声。众狮闻声默然。尔时有与菩萨同种之一子狮闻其声而问曰:「父亲!彼狮形色与我等同,惟声则异,彼为何物?」于是说第一之偈: 一 狮子之指爪 伫立如狮足 彼于狮集中 唯有啼声异 菩萨闻此语而告曰:「我子!汝之兄弟为我与雌豺所生之子,毛色似我,声与母同。」继而诫豺之子曰:「汝今后住于此处宜持缄默,若再啼吼,则人知汝为豺。」于是唱第二之偈: 二 百兽之王子 缄默住林中 依声人知汝 汝声不似父 彼闻菩萨诫语后,即不再啼吼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豺是拘迦利,同类狮子是罗睺罗,兽之王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农夫)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拘迦利所作之谈话。尔时彼欲修习梵呗,佛闻此事,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农家,及长,营农业为生计。尔时,有一商人以驴马运载商品贩卖,所到之处,彼由驴背卸下商品,以狮子毛皮缠敷驴身,放入米麦田佃之中。田佃守护之人见为狮子,不敢接近。某日商人于村中人家住宿,准备朝食之间,又将乘驴缠敷狮皮,放入田中。佃中守护之人,见为狮子不敢接近,逐家报告,村民皆携武器,吹法螺贝,鸣击大鼓,行近田佃,大声叫喝,驴心恐怖,发声长鸣。菩萨知其为驴,乃唱第一之偈: 一 此非狮子吼 亦非虎豹声 缠敷狮毛皮 卑怯作驴鸣 村民知其为驴,施以致命之打击,取狮皮而去。尔时商人赶至,见驴已将灭,乃作第二之偈: 二 久置田佃中 驴得食麦缘 缠敷狮毛皮 驴鸣致死灭 如是唱偈之间,驴当场死亡,商人即舍彼而去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驴马是拘迦利,农夫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海神)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信仰诚笃之信者所作之谈话。彼为一具有坚强信仰持清净心之佛弟子,某日彼往祇园精舍途中,黄昏抵达阿致罗筏底河岸,然而船家将船撤至岸上,为听法语而去,彼至渡场,不见有船。彼对佛具欢喜心,涉水入河,两足不沉。彼于水中,如履平地,至河中央,浪花顿起。尔时彼对佛之欢喜心衰时,两足即沉,彼再对佛欢喜心强,两足又浮水面。彼入祇园精舍,礼佛坐于一方。 佛与彼交谈后问曰:「信者!汝步行而来,无疲倦否?」彼答:「世尊!对佛起欢喜心,即能立于水面,如履平地而至。」佛云:「信者!忆念佛之威德不但今生得以伫立,即于前生信者船破之时,亿念佛之威德亦得伫立。」佛应彼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迦叶等正觉者之时,有得预流果佛弟子与一富裕理发师同乘一船。理发师之妻,托付其夫与信者之手,行前曰:「尊者!今托予夫同行,苦乐与共。」船行第七日,于海中大破,二人卧于一片木板之上,到一小岛,理发人杀鸟为食,间与信者,信者辞谢不食。信者自思:「此处除三宝外,我等别无可依。」于是忆念三宝之威德。彼虔诚频频忆念,于此小岛受生之龙王,以自己身体变现为一大船,海神为舵手,船中满载七宝,有三根青玉桅樯,黄金之锚,以银为船体,金为船板,海神立于船中大声曰:「有往阎浮洲行者耶?」信者忙应之曰:「予等愿往。」海神曰:「如此请来登船。」信者招理发人同乘。海神曰:「唯汝一人可乘,彼不能登。」信者:「何故不能登乘?。」海神:「因彼不守道德之人,我等为汝驶船而来,并非为彼。」信者:「甚善,予将授彼以予所行布施,持戒及禅定之功德。」理发人向信者感谢,海神:「今可结伴同行。」于是彼等乘船,同渡大海,溯河至波罗奈,依此威神力,两人还家,具备财产。海神云:「人应与贤人交往,此理发人如不与此信者交往,则必亡身于大海之中。」海神说与贤人交往之功德,唱如下之偈: 一 信仰与戒德 布施见善果 龙神为船装 运载信仰人 二 与贤人交往 与贤人相亲 与善人为伴 理发人幸福 唱此偈毕,海神立于虚空,为说法语教诫后,与龙神相伴回归自己宫殿而去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信士得一来果──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预流果之信士入般涅槃,龙神是舍利弗,海神即是我。」 第五章 鲁哈迦品 (菩萨═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受出家以前之妻所诱惑者之谈话。此一故事将于第八篇之根本生谭(第四二三)中说明。佛对受诱惑之比丘曰:「比丘!此妇人为汝之害,彼于前生使汝于拥戴王之大众中受辱,而为汝逐彼出门之原因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王第一夫人之胎,及长,父王死后,继承王位,依正义治世。王有司祭名鲁哈迦,其妻为一老婆罗门妇人。王赐婆罗门一匹饰以马具骏马,彼乘马为王之随行。彼乘骑于装饰美丽马背之上,立于街中人众,处处同声赞誉:「此马美丽,马身光泽。」彼往家中,登上楼阁,对其夫人云:「汝观我马实甚美丽,街道两侧诸人,同声赞赏。」此婆罗门夫人,心颇悭贪,具恶智慧,彼对婆罗门曰:「汝不知马美之缘故,此马有马具装饰,故为甚美。汝若希望如马之美丽,亦用马具装饰,出至道路中央,效马用四足走路,会见国王,王必赞誉,诸人亦必赞誉。」此婆罗门颇有狂气,彼闻其妻之言,不辨何种原因,一心思得国王与诸人之赞誉,竟如其妻之言而行。诸人见之皆大笑,悉云:「先生真美。」王见之而对彼曰:「先生为何事所障,竟罹此狂态?」王对彼羞辱,婆罗门感受耻辱,对其妻忿怒,自思:「我为无意义之事,为王于大众中羞辱,我必对此恶女加以笞责,逐其出门。」彼立即还家,此恶知识之婆罗门夫人,知其夫忿怒归来,豫先由便门逃出至王宫,停留数日。国王已知其始末,唤司祭前来慰之曰:「先生!如此妇人,罪恶深重。夫人之事,忍耐为宜。」国王劝勉彼以堪忍为目的而唱第一之偈: 一 弓弦被切断 尚可再续系 鲁哈迦!和解元夫人 勿为怒左右 鲁哈迦闻之唱第二偈: 二 我有软树皮 可造新弓弦 新者可换旧 旧者我已厌 鲁哈迦述斯语后,即将彼女逐出家门,另迎新婆罗门之女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心持烦恼之比丘即得预流果──于是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夫人是今之先妻,鲁哈迦是此悲比丘,波罗奈王即是我。」 此一本生谭将于大隧道本生谭(第五四六)中说明。 一九三 小莲华王本生谭 1 (菩萨═莲华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心有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此故事将于乌姆摩登提女本生谭(第五二七)中说明。 佛问此比丘:「汝心真有烦恼耶?」答:「世尊!唯然。」问:「谁与汝烦恼?」答:「世尊!予见一盛装之妇人,心起欲情而烦恼。」 佛谓彼曰:「比丘!妇人实为忘恩无信义者。昔日意志坚强之贤者 2,为妇人一生贡献心血,尚不能获得其心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由第一王妃之胎出生,于命名日名为莲华童子,于其后生有兄弟六人。七人渐次成长,居于宫中,如同王友。 某日,王立御苑中,见此七兄弟有多人从者随侍,近前迎王,王心恐怖:「彼等中或有欲弒予夺取王位者在。」王呼彼等曰:「汝等王子!不宜止住市间,分往他所,至予死时归来,各就自己所属之王位。」 彼等接受父王之言,涕泣告别,往觅自己之属处。「任足所向而行,以求生活」,各以己之王妃为伴,离城奔波于道路。彼等踏入荒野,不获食物,「我等为求生存,将为牺牲。」于是杀最幼者之王妃,作十三分而食。菩萨与其妃将分得两分而留一,而分余一而为二,各分食之。如此六日之间,杀六人之妃,菩萨每日各留一份存贮。至第七日将杀菩萨之妃时,菩萨以存贮之六分予其兄弟曰:「汝等食此,明日再作计议。」彼等食肉后入睡,菩萨携妃于夜遁去。 前行不久,妃云:「王子!我实无力前行。」菩萨于是负彼女于肩上,于朝日初升,走出荒野。妃曰:「王子!我欲饮水。」菩萨曰:「此处无水。」但妃数度呼渴,菩萨以刀划右膝出血:「汝可坐起饮我之血。」妃饮血后,二人前行至大恒河饮水沐浴,食彼处树上果实,择一舒适场所休养,于恒河之曲角,作庵住居。 恰于此时,某日,诸人由恒河上流之流来一独木舟,上载一人,斩断手足,割去耳鼻,大声呼痛,彼为危害王者之盗贼。菩萨闻其悲叹之声,自思:「有我在世,勿使苦痛之生类灭死。」菩萨来至恒河岸边,救彼登岸,伴其来至庵内,洗涤疮伤,涂以药剂,予以治疗。王妃云:「汝何故由河中救此残障之人 3,带归庵中,与以看顾?」彼女嫌厌对之唾弃不置。 菩萨见其伤已渐次痊愈,留其与王妃于庵中,一人入森林采取果实,以养二人。在此二人共住期间,彼女之心,竟为残障者所夺,共犯非道之罪。二人通奸之后,彼女思欲除去菩萨,于是告菩萨曰:「王子!当予被君负于肩上由荒野中出时,见高山住有高贵之神。予向山神求愿:『若我与主人能安然度日,我将向神供养。』今已安然脱险,我思欲登山拜神祭谢。」菩萨不识奸计,欣然同意,准备供物,使妃持供器,二人一同登至山顶。妃向王子曰:「王子!汝虽非神,但我尊汝为最贵之神。我当先以野花祭汝,为右绕之礼后,再向神捧献供物。」于是妃令菩萨面向谷立,妃以野花祭之,为右绕之礼,妃伪装道行敬礼之状,恰于其时,由背后立,猛向菩萨背上一击,将菩萨推落谷中,并谓:「予见敌之背部,永不再见其面。」彼女欢悦由山顶下来,归庵而去。 当菩萨由山顶转落谷中之时,为无刺之优昙跋罗树叶丛枝挂住,不得落至山麓谷底。于是彼食优昙跋罗之果,坐于枝上休憩。尔时有一大蜥蜴王,由山麓登树,来食树果。彼见菩萨,惊惧而逃。次日又至,食一侧方之果实而归,如此每日前来,与菩萨成为友好。彼问:「君因何来至此处?」菩萨答以:「如是如是。」蜥蜴王曰:「汝可勿忧,予救汝归。」于是使菩萨坐其背上,由树而下,出森林至大道,谓曰:「汝可由此路而行。」蜥蜴遂归林而去。 菩萨行至某村,住于其处,闻知父已亡故,遂往波罗奈,于自己之属地,登上王位,号称莲华王。彼遵父王所行之十善法,依正义以行政治,于四门、中央、宫殿门首六处建救恤院,每日投六百千金,以为恤。 一方彼恶女负残障者于肩上由森林出,行至人居之处乞食,集得粥饭,以养彼残障者。人问:「此为汝何人?」女答:「予为此人母弟之女,此人为予父兄之子,予嫁此人为妻。我夫虽处斩罪,予将长期抱负,乞食养之。」人人赞叹彼女为忠实贤良之妻,多与粥饭。更有人谓:「汝不可于此处担误时间,今波罗奈城莲华王即位,因王之救恤,于全印度,颇有人望。王见汝之遭遇,必予同情怜悯,多与施物,汝可载汝夫速往。」同时给予构造坚固之柳篮。此一无品德之女人,将残障者载于柳篮之上,抱持柳篮,往波罗奈,于救恤院中得食而生活。 菩萨乘于美饰之象背之上,赴救恤院,亲自施舍八至十人,然后回宫,习以为常。此不品德之女,使残障者坐于篮中,抱持柳篮立于王来之道上。王见而问之曰:「此为何人?」左右曰:「大王!此为忠实贤良之女人。」王呼女近前,已确知其为何人。王使残障者由柳篮降下,王问:「彼为汝之何人?」女曰:「大王!此予父之兄子,在家被选为予之夫。」诸人不辨仔细,皆云:「实为令人感佩之女。」对此不品德之女,大加赞赏。王问:「汝谓此残障者为汝在家被选与之夫耶?」女仍未能辨认王夫,大胆答曰:「大王!诚为如是。」 于是王曰:「汝所云者是否包括此波罗奈王之王子在内,汝非莲华王子之妃某某王之王女耶?汝乃某某之名者,饮予膝之血,心为此残障者所夺,推予落谷者,岂非汝耶?汝今额头已贴死印,汝以为我已丧命,然予之命特长而未死。」王更向大臣云:「汝等大臣!予曾对汝等之质疑有所说明:『予之六兄弟杀六女而食其肉,然予未伤予妻,相伴往恒河之岸,住于庵中。予曾救起被处斩罪之残障者,给与看顾,然妃心为此男所夺,将予推落山麓,然予因己之慈悲心而得以长命。』实则由山顶将予推落者即为此不品德之女,而被处斩罪成为残障者,即是此之男。」于是王唱以下之偈: 一 此女即彼女 犯法亦成谜 此男即彼男 断手残障者 君我幼时影 言之实可哂 此女实应死 彼无诚信者 二 彼持残忍心 可比一僵尸 犯不义之罪 应以棒夺命 更应以刑罚 沦为有罪身 此女如生存 亦应削耳鼻 菩萨怒不可忍,对彼等处此刑罚,然实际并未执行。菩萨平息忿怒,将柳篮重新绑缚彼女头上,不使脱落,使残障者载于其上,由国中驱逐出境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持烦恼之比丘得须陀洹果──佛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六兄弟是今之长老,王妃是旃阇少女,残障者是提婆达多,蜥蜴王是阿难,而莲华王实即是我。」 注 1 此为有关莲华王简单故事之意义,对此后所出有关同一莲华王之「大莲华王子本生谭」(第四七二)此为小者。 2「坚强之意志」(thaddhahadaya)今可视为与pornakapandita为同格之语。 3「残障者」原语为kontham 。依底本脚注及另一异本为kuntham。childers 以此与梵语kontham 为同一语。若以kuntham 与kontham 两者不认为各别独立之语,则译其为残障者并不适当。然与此本生谭相当有三汉译经典(杂宝藏经第二,昔王子兄弟二人被驱出国缘。六度集经第二,波罗奈国王经。同经第四)按其中译语,一为跛人,二为刖人,及其它译为罪人。更依Dutoit之德译,明显译为krupppel(残障者)。今采用残障者之译语,仍有研究之余地。 (菩萨═良家之王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提婆心欲害佛而徘徊之事所作之谈话。闻提婆心欲害佛而左右徘徊之事,佛云:「汝等比丘!此非自今日始,前生提婆亦欲害我而徘徊,彼终不能杀我。」佛于是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受生于近村之良家,成长之后,由波罗奈近娶良家之女。此女非常美丽可爱,如同天女,又如蔓草中之花、游戏之仙人。其名善生,行仪从顺端正,勤劳无怠,对主人翁姑,克尽家务,深受菩萨敬爱,如此二人生活一心,琴瑟相和。某日善生女谓菩萨曰:「予欲探望两亲。」菩萨曰:「甚善,我为充分准备途中粮食。」于是料理途中实用之食物,加载车中,菩萨坐于前方,妻乘后方驾御马车而往。二人近至市郊,卸下车马,洗身进食。菩萨整顿车马,坐于前方,善生女更衣化妆,坐于后方。当马车入市内时,波罗奈王乘壮丽大象,对城市为右绕之礼,来至市内,善生女下车,随于车后步行。王见彼女,心目为其所夺。王问一大臣:「汝往调查此女有无夫婿?」大臣前行,知其有夫,回报王曰:「大王!彼女有夫,坐前车之男,即为其夫。」而王恋慕之情不能排除,为烦恼所苦,自思:「以何方法,杀彼男人,使妇人入手?」于是王向一男子曰:「汝可接近彼男子之车,将此前发之宝石,秘密投入彼男子之车中。」王授前发宝石与男子命其前往。此男子持宝石秘密投入车中,还报王曰:「予已如王命照办。」 不久,王告左右:「予之前发宝石失窃。」臣众大为哗然。王曰:「可紧闭所有城门,遮断交通,探查盗人。」王臣均依命行事,全市顿时呈大混乱。而投石之男子率同数人,行近菩萨曰:「汝之马车停进,王之前发宝石失窃,我等须检查马车。」此男子在检查之中,将自己所秘密放置之处,取出宝石,捕捉菩萨为窃宝石之贼,痛打后,背绑其手,引至王前曰:「此为窃宝之贼。」王命斩头示众。王臣于十字街头将菩萨鞭打,由南门出市而行。善生女弃车伸张双手大声恸哭:「夫主!为予之故,累汝受苦。」善生女见菩萨仰面于车上,自思自身之德行:「有德之人反受苦恼,恶逆暴戾之人,天神不能防止。」彼女于恸哭中说第一之偈: 一 神不在世间 神逃外国去 实际此世间 已无守护者 荒暴恶德者 无人能遮拦 于此道德坚固之妇人恸哭之间,帝释天之座席顿感大热。帝释天自思:「谁人起念动我帝释天之位?」帝释立知其缘由:「波罗奈王暴戾至极,使道德坚固之善生女受苦,我今当往处断。」帝释由天上降下,以大威神之力,使恶王由象背滚落至刑场,仰面而卧,使菩萨起立,以美丽之王服饰身,坐于象背之上。行刑者断王之头,断头之后,始知为前王之头。帝释天现身行近菩萨,使菩萨承接王位,善生女为第一夫人。大臣、婆罗门、家主(居士)等见帝释天而欢声雷动:「今杀不义之王,我等拥戴帝释天主所授之王。」帝释天立于虚空曰:「此为帝释天授与汝等之王,今后依正义施行政治,如王为不正,则非时降雨,应降而不降,将起饥馑、疾病、刀剑之三种畏怖。」帝释天于告诫后唱第二之偈: 二 恶王非时雨 以时雨不降 彼由天谪贬 1 是故遭天谴 帝释天与训诫后,归天上而去。菩萨依正义执行政治,得生入天上界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不正义之王是提婆,帝释天是阿那律,善生女是罗睺罗之母,由帝释天所授之王即是我。」 注 1「彼由天谪贬」,恶王于天上即执行不正义之政治故,由天上降谪于下界人间。 (菩萨═大臣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拘萨罗国王所作之谈话。某时拘萨罗王之大臣,于后宫为不义之行。王于察知后,知此事确实,王思:「予将白佛。」王往祇园精舍,向佛敬礼,问佛曰:「一大臣于予后宫为不义之事,请问应如何处置?」佛问:「大王!彼大臣为王重要之人耶?彼妇人为王所宠爱者耶?」王答:「唯然!彼为非常重要之大臣,掌一切宫廷之事务,而彼妇人亦为予所宠爱者。」于是佛曰:「大王!彼为重要之臣,妇人为王所爱,二者俱不可伤,愿王从诸贤者之言,以平静心处之,此古有先例。」佛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受生于大臣之家,成长后,就王公私之事为顾问官。某时,王之一大臣于后宫为不义之行。王知其事,王思:「大臣对我甚为重要,妇人亦为我所爱者,二人均不可亡,我将向贤明之大臣质询,若可忍者则忍之,若不可忍者则不忍。」于是唤菩萨至,赐与座席。王云:「予有质询之事。」菩萨曰:「大王请问,予将备询。」王为质询唱第一之偈: 一 山麓之美所 吉祥有莲池 知狮在守护 豺竟趣其处 菩萨已确知某大臣于后宫为不义之行,于是唱第二之偈: 二 大王,所有诸兽类 皆饮大河水 不可云河非 有爱应须忍 菩萨与王如是告诫,王守告诫,训诫大臣尔后不可再为此恶行,对二人予以赦免,彼等亦从此断绝关系。王行施舍等慈善善行,命终生于天上界。 拘萨罗王问佛之法语后,亦赦免彼等二人,心归平静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王是阿难,贤明大臣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云马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心有烦恼之弟子所作之谈话。佛问曰:「比丘!汝心真有烦恼耶?」答:「诚如尊言。」佛再质问:「因何缘故?」对曰:「见盛装妇人为欲情所驱。」 于是佛向彼云:「比丘!实此妇人依其容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,更依妇人之魅力,夺男子之心,使从己意,知从其意而使人失节操失财产故 1,此谓之为夜叉女。彼夜叉女于前生亦依其魅力,近某队商,夺商侣之心,使从己意,更见及其它男子,一总夺命,由两颊垂滴赤血,食人嘎吱作响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锡兰岛有锡里萨瓦陀夜叉之街,彼处住有夜叉女。海上遇有船难之人漂来,彼等盛装,携带食物(嚼食、噉食、固体、流体),腰缠子女,侍女扶侍,往见受难商侣,商侣以为抵达人住之处。夜叉各处置有农夫、造牧者之人,家畜、鸡犬等,使商侣得见。彼等接近商侣劝食粥饭果品 2,商侣为其所骗,食其菜饭。食后休息时,彼等温柔问话:「诸君由何处来、往何处去,来此所为何事?」商侣答:「予等遭遇船难漂来此处。」 夜叉女曰:「予等之夫,乘船远行,今已三年,恐已遇难亡故。汝等为商侣,我等理应照拂。」彼等以女人魅力蛊惑商侣,相伴进入夜叉街内,而前此所捕捉之人,则被铁链锁于惩罚屋中。如彼等于自己住处不得船难者时,则远至迦梨耶那近至龙岛之间海岸一带搜索,彼等习以为常。 某日有五百人商侣遭遇船难,漂著于此街岸边,夜叉女对彼等施以蛊惑,伴入街内,而将前所捕捉之商侣又用锁链锁于惩罚屋之中。然后夜叉女首长与商侣之首长,以其它五百夜叉女与其余五百之商侣,分别配为夫妇。 夜叉女首长于夜间商侣睡眠时,起而奔赴惩罚屋中,杀人而食其肉,其它夜叉女亦同样为之。夜叉女首长食人肉归来时,身体冰冷。商侣首长拥抱其体,知其为夜叉女。彼思:「此五百之女,均为夜叉,我等必须逃遁。」 翌日早晨洗面之时,商侣首长告其它同伴:「彼等乃夜叉女,并非人类,此后其他船难者来时,我等必被杀食,而彼等以后来者为夫;因此,我等速逃。」然商侣中二百五十人云:「我等难舍,汝等可去。」商侣首长于是率二百五十人之听从者乘夜遁走 3。 尔时菩萨由云马之胎出生,全身白色,头如乌状,毛如文叉草,具有神通力,能飞翔于天空。彼由雪山凌空飞扬,渡锡兰岛,于锡兰池沼食自然出生之稻,更进而三度以慈爱之声作人言曰:「有愿往人之住处者否?有愿往人之住处者否?有愿往人之住处者否?」 商侣等闻此言,近前合掌曰:「君可载我等往人之住处。」菩萨曰:「可登吾背上。」于是有登于背上者,有把握马尾者,有合掌而立者。菩萨一总连同双手合掌者均升至空中,此二百五十人商侣依菩萨之神通力悉数运往住人之处,各自得安堵之住处,各还己家。而夜叉女等待后来者抵达时,将其余之二百五十商侣,悉数杀食。 结分 佛向比丘曰:「汝等比丘!恰如此从夜叉女之意之商侣而丧失生命,从云马王忠告之商侣者,得各自安堵之住处;不行佛训之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,于四恶趣──为依五种缚受罪报之处所──受极大苦,然从佛训者,得至三种之幸福世界、六之乐天界、二十之梵天界 4,而达此住处,证不灭之大涅槃,体味极大之快乐。」说此语后,佛现等觉者,唱以下之偈: 一 不行佛训者 堕入四恶趣 如不运商侣 夜叉女所食 二 遵行佛训者 生入幸福界 如依云马商 各得安堵处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持烦恼之比丘得预流果,其他多人达预流、一来、不还、阿罗汉等诸果──佛于是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从云马王言之二百五十商侣是佛陀之侍众,云马王即是我。」 注 1 此一句原文为papanatthena﹐今采用脚注之异本为papunatthena﹐可视为Papuna+atthena。 2 果品之原语为khadaniya 乃嚼食之物,与先译之嚼食之物为同一字,可参照Dutout之译例。今为前后之联络暂作此译。 3 商侣首长以下之句,原文为Jettavanijo attano vacanakare addateyyasate gahetva应译为「对商侣首长所言忠告之听者二百五十人」。vacanakare可视为addateyyasate之形容词,今译如本文。vacana+kar 译为「从其言」之意,见奇尔达斯巴英辞典五四○页。 4「三种之幸福世界云云」即人间、天上、涅槃界,其次「六之乐天界」即所谓六欲天,又「二十之梵天界」为色界十六天与无色界四天。 (菩萨═仙人之师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舍卫城时,对某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某比丘自信:「我取此物,我之师尊和尚,不会责备。」彼取和尚蓄存之布片,制一鞋袋,然后来和尚处告假。尔时和尚问曰:「汝何故取我之物?」答曰:「我取布片,相信尊师不予责备。」和尚曰:「我与汝之间,并未建立任何信用。」和尚发怒起立,责打比丘。此事为众比丘所知,某日众比丘于法堂谈论此事:「诸君!比丘某甲,相信师尊和尚,取布片制作鞋袋,尔时和尚云:『我与汝彼此之间并未建立任何信用。』和尚发怒起立,责打比丘某甲。」适值佛出,问比丘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事而集?」比丘等答:「如是等语。」佛云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对同僚间之不信用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受生于迦尸地方婆罗门之家。成长后就仙人而出家,修行神通力及定力,为大众之师尊,定居于雪山地方。此仙人群中有一行者,不从菩萨之言,看顾一亡母之小象,其象长大后杀害行者,逃往森林。仙人大众行葬仪后,围绕菩萨问曰:「师尊!如何能分别友人与敌人?」菩萨说明理由唱如下之偈: 一 见人不微笑 亦不表欢迎 不与其人眼 何事皆逆出 二 此等人不觉 怨敌之征候 贤者有见闻 知敌与友人 菩萨说示怨亲之分别修行梵观,生梵天界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育象仔之行者是此弟子比丘,象仔是今之和尚,仙人群是佛之侍众,仙人群之师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鹦鹉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心持烦恼之某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此比丘被佛问:「汝心持烦恼,是真实耶?」答:「世尊!此乃事实。」佛问因何缘故。比丘告白:「见一盛饰之妇人而起烦恼。」尔时佛云:「比丘!所谓女人为不能看护者。前生有附以看护者而看护之,结果仍然失败,汝对女人能如之何?假令入手,亦不能看护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受生为鹦鹉,其名罗陀,有弟名布咤波陀。此二只鹦鹉幼年时为一猎师所捕获,送与波罗奈之某婆罗门,婆罗门看顾如子,然婆罗门之夫人,性质悭贪,不稍爱护。婆罗门因商业外出时,对二鹦鹉曰:「汝等于我经商外出时,对汝等之母(婆罗门夫人)所为,加以监视,注意其它男人之出入。」婆罗门于嘱托后出发而去。彼女于其夫走后,开始为不义之行,无分昼夜,出入者不知其数。布咤波陀见之,对罗陀曰:「主人婆罗门托夫人与我等,彼女为此恶事,应须警告其注意。」罗陀曰:「汝不可说。」布咤波陀不听,向夫人警告注意。夫人顿起杀机,唤布咤波陀曰:「汝为我子,我今后不为此事,汝近前来。」夫人频示爱语,布咤波陀接近夫人,立被捕捉:「汝来诫我,不知死活。」即扼杀之,投入灶内。 婆罗门归来休息后,问罗陀曰:「罗陀!汝母有行不义之事否?」于是唱第一之偈: 一 我由旅还来 尚未经几程 汝母与他男 有无相关事 罗陀曰:「贤者实际不语于己身无益之有无事。」于是唱第二之偈: 二 事实在言中 告亦不相宜 布咤波陀弟 烧入火灶中 菩萨向婆罗门如此说法后自思:「我亦不能住于斯所。」于是向婆罗门告别,飞向森林而去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心持烦恼比丘得预流果──佛于是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布咤波陀是阿难,罗陀即是我。」 一九九 家长本生谭 (菩萨═家长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心持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。佛云:「女人为难以看护者,为恶事用手段欺瞒其夫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受生于迦尸国之家长家,成长后,营在家人之生活。其妻不守道义,与村长通奸,菩萨知之,注意不怠。时值雨季,谷类种子为雨水浸洗流失,全村饥馑,等待谷物发芽时,全村一致向村长请求:「自今两个月后,谷物收割,再行交谷。」由村长之手借得一只老牛,分食其肉。某时,村长乘菩萨外出时,潜入其家。彼等二人正乐卧时,菩萨由村之入口向家中归来。其妻向村之入口方向眺望:「是谁前来。」彼女立即认知「是彼归来」,告知村长。村长恐惧战栗,菩萨妻曰:「汝勿恐怖,共思一策。予等曾食汝之牛肉,汝今伪为前来讨债,予登入仓库立入口处,予谓现无谷种,汝立于我家屋中,汝谓:『予家子女众多,请偿肉债。』汝可再三催促。」于是彼女登上仓库,坐入口处,村长立于屋中云:「请偿肉债。」女云:「仓中无谷,待收割时偿付,汝请归去。」菩萨入家,见彼二人所作,知为不德女之策,向村长曰:「村长!我等食汝牛肉,言明经两个月后还谷,今尚未到半月,何故前来讨债?汝来非为此故,为其它原因而来。予对汝之所作,实深厌恶,彼无品行不德之女,知仓库无谷,今故登上仓库,伪称无谷,汝亦伪作讨债,对汝二人之奸计,予实厌恶。」菩萨为说明此意义而唱如下之偈: 一 两者予难忍 两者予不快 此女登仓库 诡云不能偿 二 村长!我今正告汝 生活我极贫 食汝老牛肉 与汝两月约 未到期催讨 此为我不快 菩萨捉住村长前发,引曳至屋之当中,打倒在地上。彼呼叫曰:「我为村长。」菩萨嘲曰:「汝为污他人所守之宝者。」且打且曳,直至使之疲弊不起,捉其首而曳出。然后捉住女发由仓库拉下,与以痛责:「二次再犯,更将重责。」自此以后,村长不敢窥其门,此恶夫人心中不敢稍存恶念行此恶事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此心持烦恼比丘得预流果──佛云:「彼时惩处村长之家长即是我。」 (菩萨═婆罗门之师尊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婆罗门所作之谈话。此婆罗门有四女,有四男子求婚,一为体格强健之美男子,一为年老之人,一为家境富有者,一为道德家。婆罗门自思:「四人供养于家中,我此四女分别嫁与此四者之何人,实难分晓。」「我将请等正觉者(佛)评判,择其中之适当者配与。」于是执香花往精舍,向佛敬礼,坐于一面,语其始末:「世尊!此四人中,配与何人较为适宜?」佛云:「诸贤人等于前生曾答此问题,多生以来而人不得知。」佛应其请求,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受生于婆罗门家,成长后,于得叉尸罗修习学艺,还波罗奈为世间有名之师尊。时一婆罗门有四女,四人之男求婚,婆罗门自思:「与谁适宜?」判断不决。「我问师尊,与应与者。」于是至师尊前询问此事唱第一之偈: 一 美貌或年长 性善或德望 我今问尊师 应选熟为婿 师尊闻之曰:「虽有美貌及其它资格,但缺道德则排斥。美貌等非人之标准,我等须爱好具备道德之人。」菩萨为明此义,唱第二之偈: 二 美貌亦为良 年长为我敬 素性善亦良 我喜有德者 婆罗门从其言,以女配与有德者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婆罗门得预流果──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婆罗门是今之婆罗门,有名之师尊即是我。」 二○一 狱舍本生谭 (菩萨═贫乏出家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狱舍所作之谈话。尔时诸役押解诈欺、抢掠、杀人等多数盗贼往见拘萨罗王。王命将彼等用桎梏刑具,用绳锁系缚,投入狱舍之中。 住于该地方三十人比丘,欲来见佛,彼等见佛礼拜后,次日托钵回行至狱舍之处,见彼盗贼。彼等托钵归来,傍晚参谒如来讯问:「世尊!今日我等托钵,环绕狱舍,见多数盗贼,缚以桎梏,受非常之苦,彼等不可能破缚逃走。究竟世间尚有较此等之缚更为强韧之缚耶?」佛云:「汝等比丘!此等称之为缚,然对财宝妻子等所谓贪爱烦恼之缚较今之缚,乃为百倍千倍强韧。然昔日之贤者曾断此难断之大缚,入雪山出家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生活贫苦之豪家,彼长大后,父亲死去,彼以所劳得银扶养其母。虽然彼不愿娶,但其母仍为彼迎娶某家之女,不久其母亦往生他界。彼对其妻之妊娠,不加留意,谓妻曰:「汝可依劳银度日,予将出家。」妻云:「予今妊娠,俟予产后,汝可见子之后出家。」彼云:「甚善。」即与应允。当彼女生产时,彼问曰:「汝已安产,我当出家。」彼女曰:「待儿离乳时,汝再出家。」如此彼女又复妊娠。彼思:「如此一再应允,不能出走,予将不告逃走而出家。」于是不告而于夜间逃出,然为夜间之卫兵所捕获。彼向卫兵请求:「予为扶养母亲请与放行。」彼得卫兵许可,于某处停留后,然后由正门走出,入雪山出家成为仙人。修得神通与等至,耽于禅定之乐以度日,彼住于其处,自思:「我已断除如此难断妻子之缚、烦恼之缚。」菩萨感兴而歌唱以下之偈: 一 铁造木造或苇造 2 智慧人言缚不牢 摩尼耳环欲爱强 妻子情染缚牢固 二 智慧人言此缚牢 导入恶趣难觉脱 有智慧者断此行 彼无欲念弃爱乐 如此菩萨歌此感兴之歌,禅定不懈,成生梵天界之身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有者证预流果,有者证一来果,有者证不还果,有者证阿罗汉果──佛云:「尔时之母亲是摩诃摩耶,父是净饭大王,妻是罗睺罗之母,子是罗睺罗,而舍妻子出家之人即是我。」 注 1「那塔木达鲁哈」为由本节最初之偈原文(na tam dalha)所取者。 2 此二渴出自Dhp.v.345-346 可参照法句经(大正藏第四卷五七一页上)。 (菩萨═帝释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尊者罗婆那拔提所作之谈话。彼尊者为佛教有名之人,持有智慧、美声誉,虽有善法语,达于无障碍而得于漏尽,然于八十人之上座中,身量最短,如同一矮小之沙弥,供人展览之物。某日,彼参拜如来后,行至祇园楼门处时,有住于地方之三十人比丘,为拜十力尊而来入祇园,于精舍之楼门,会见尊者。彼等以为此是沙弥,于是执上座之衣角,捉手提头,撮鼻拧耳,以手旋转,多方恶作,然后整钵与上衣,参诣佛所,礼拜问讯,坐于一面。而后佛稳静表示欢迎之意,彼等向佛问讯曰:「世尊!罗婆那拔提佛弟子,善美于法语,今在何处?」世尊:「汝等比丘!欲会尊者耶?」比丘等:「唯然,世尊!」世尊:「汝等比丘!汝等于楼门处所见,执其衣角,以手为恶作者,即为其人。」比丘等:「世尊!如此能达所望付合众望之弟子,缘何生为力弱之质?」世尊:「此为其本身之恶业所招。」于是佛应彼等之请求,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诸天之王帝释。国中老年之人、象、马、牛等皆不使梵与王得见,因王耽于戏乐,如见此老人等物,立即捆缚,见旧车即予打破。见年老女人,唤至近前,击腹而使倒卧,再起之时,多方恐吓。并令年长之男人,于地面旋转作各种技艺表演。如果不见有老人,便耳语左右:「明日此家必须有老人在。」然后呼唤以为乐。国中人人以为耻辱,纷纷送自己父母出国居住,于是孝养父母,已近绝迹,而王之侍者,亦均耽于戏乐。因此诸人死后,堕四恶趣,诸天天众,因而减少。 帝释生来尚未见有如此之天相,缘何理由如是,熟虑之后,亦知其故。帝释自思:「我将制御彼。」于是化为老人之身,于古车之上载二瓮之酪浆,系以两头年老之牡牛,于某祭日,梵与王乘坐美饰之象,著美饰之衣,右绕都城之时,帝释缠褴褛之著物,驱车向王处而来。王见古车,命速曳去,左右诸人曰:「车在何处,我等未见。」帝释依其威神力仅使王见。彼处有多人前来,帝释驱车至王头上,打破一瓮,折返途中,再使一瓮破裂,于是由王之头上到处流落酪浆,王感耻辱困惑,心起憎恶。帝释知其已得困扰,心感疲惫,于是收车,现其本相,手执金刚宝杵,立于空中言曰:「汝不法之恶王,汝如何得长年不老,如何衰老不迫近汝身?终日耽于戏乐,使年老诸人苦恼,唯为汝一人,使诸人仿效,为此恶业,死后彼等充满恶趣。人人不得扶养父母。汝今后若不终止此事,予将以金刚宝杵,破汝头脑,今后断然不可为此。」帝释于吓阻之后,为说父母之德,并教示说明尊敬年老者应得之福果,然后归返天庭而去。自此以后,王更不再起耽乐之心。 佛述此法话已,现等觉者,唱以下之偈: 一 鹫鸟苍鹭及孔雀 1 诸象乃至斑点鹿 一切畏怖狮子吼 诸类身量不等齐 二 如是人中亦如是 身量虽小有智慧 是故彼为伟大者 愚者身大智不大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彼等比丘,有证预流果者,有证一来果者,更有证阿罗汉果者──佛于是为说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王是罗婆那拔提,因其耽于戏乐,今亦生来为他人戏乐之种,而帝释实即是我。」 注 1 次之二偈出自S.II.P.279。 (菩萨═仙人师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时,对某比丘所作之谈话。彼比丘于浴室入口处劈割薪木,由腐木中出来一蛇,啮其足指,彼当场毒发而死。此事传遍精舍内外皆知。比丘等于法堂中议论,纷如花放。「诸位法友!如此比丘,于浴室入口劈割薪木,为蛇所啮,当场死亡。」适佛来此处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事,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云:「如是如是。」佛云:「汝等比丘!若彼比丘对四大龙王之一族,多修慈行,即不被蛇啮。昔日诸仙人于佛未出世时,对龙王之一族,多修慈行,得免于为龙王一族所惹起之危险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迦尸国之婆罗门族,年长弃爱欲出家为仙人,修得神通与等至。彼于雪山地方恒伽河屈曲之处,作为隐栖之所,耽乐禅定,住于仙人之群围绕之处。时恒伽河峰,有种种爬虫动物居住,与诸仙人众多危险,诸多仙人之生命,为其所取。仙人等以此事告之于菩萨,菩萨集合全部仙人曰:「若汝等对四大龙王多修慈行,则蛇将不啮汝等。因此,今后应对四大龙王应修如是等慈行。」于是菩萨唱如下之偈: 一 今对龙王我修慈 毘栖博叉伊罗钵 尸婆弗多罗诸龙 四大龙王黑瞿昙 如此告示四大龙王之族:「设若汝等对此等之物多修慈行,则汝等将不为蛇所啮,不为蛇所恼。」于是菩萨唱第二之偈: 二 对无足者我修慈 对二足者我修慈 对四足者我修慈 对多足者我修慈 如此依同一形式,修持慈行后,今再依请愿以告示之,为唱以下之偈: 三 汝无足者勿害我 汝二足者勿害我 汝四足者勿害我 汝多足者勿害我 菩萨更对一般修行者告示,唱以下之偈: 四 一切有情一切生 一切存在皆与共 一切之物见幸福 任何之物勿来恶 如是,「对一切有情修一般的慈行」,更须忆持三宝之德:「佛无限、法无限、僧无限。」 如是菩萨又云:「须忆持三宝之德。」菩萨示三宝无限之德后,更说明有情之有限:「爬虫之类,为有限之物,无论蛇、蝎、百足、蜘蛛、蜥蜴、鼠类皆是如此。」 如是菩萨教示:「此等之物,怒心有限,因此,此等爬虫之类为有限之物。」「修无限之三宝,此为我等有限者日夜应请自卫之策。」「如此,须忆持三宝之德。」于是菩萨更加示应为之道,唱以下之偈: 五 我为防卫我自卫 诸般生物离远行 此我归依佛世尊 七人觉者我归命 如是菩萨对仙人之群宣示:「忆持七佛,向之归依,诸仙应把握此一防卫之道。」 尔来,仙人之群,守菩萨之忠告,多修慈行,忆持诸佛之德,如此彼等忆持诸佛之德,爬虫之类离之远去。菩萨更勤修梵住,得再生于梵天界中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仙人群即是今之佛之侍众,仙人群之师实即是我。」 注 1 可参照Cullavagga V.6。 (菩萨═水鸟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模仿善逝者所作之谈话。诸上座等前往夺取提婆达多之众归来时,佛问曰:「舍利弗!提婆见汝等时有何所作?」答曰:「模拟善逝使我等见。」佛云:「舍利弗!提婆模拟为我以至破灭,非自今日始,于前生即已招致破灭。」佛应上座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再生于雪山地方栖住水乌之胎,住于某一湖水近处,彼之名为维拉迦。当时于迦尸国难得布施,人们所残留之食物,尚不足以供养乌,何况龙与夜叉,因此鸟众由饥饿之国逃出,多入森林之中。尔时住于波罗奈有一鸟名萨维陀迦与雌鸟一同来至维拉迦之住所,于湖水之近处营造栖所。某日彼于湖畔索取食物,见维拉迦入湖水中食鱼,复出干燥身体。彼思:「如依赖此乌,则自己可获得多量之鱼,予可侍彼为伴。」于是向维拉迦接近。维拉迦问曰:「汝欲何为?」曰:「予欲供君使用。」「如此甚善。」维拉迦快诺,尔来萨维陀伽为彼听用。彼取鱼食后,亦分一部分与萨维陀迦,萨维陀迦食后,以残物与雌鸟为食。尔后,萨维陀迦性变高慢,彼思:「此水乌黑色,我亦为黑色,眼、嘴及足,与彼无异,今后我无向彼讨要捕得鱼之必要,我将自行捕捉。」彼行至维拉迦处言曰:「今后我将自行入水捕鱼。」菩萨阻止其行曰:「汝非生为入水捕鱼之乌(鹈)类,将有破灭之危险。」但萨维陀迦不听其言,自入水中,为水草绊住,坚不得出,身挂于水草之间,只有嘴端露出水面,彼呼吸困难,终于水中丧失生命。彼妻见彼不归,至维拉迦处探知此事:「君曾见萨维陀迦否,彼往何处而去?」于是唱最初之偈: 一 维拉伽!汝未见我夫 1 优美声之鸟 等同孔雀颈 我主萨维陀 维拉迦闻之曰:「我知汝夫之行处。」为唱第二之偈: 二 水陆皆行乌 彼常食生鱼 模拟入水中 为苔包缠死 雌鸟闻之悲泣,遂飞往波罗奈而去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萨维陀迦是提婆,维拉迦即是我。」 注 1 此二偈出自Dhp.A.I.P.144。 (菩萨═树神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二人之年少比丘所作之谈话。彼二人住于舍卫城,为豪家之子,虽依佛教出家,但不修 1不净观,夸称容姿以傲世。某日,二人各就自己容姿之美丽而起争论,见距彼等不远,坐一年老之上座,二人欲请上座对容姿美丽,作一判定,行近上座而问曰:「尊者!我等谁为美丽?」上座答:「二位法友,比较君等,我最为美丽。」年少之彼等以此人年老,答非所问,于是对上座施以恶口之言而去。 彼等之所为,为诸比丘众得知,某日集于法堂,为此事议论问话:「诸位法友!彼老上座实为对为容姿囚系之二比丘施以羞耻之言。」适佛来至此处,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为何语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答:「如是如是。」佛云:「汝等比丘!此二人年少比丘,夸称容姿非自今日始,彼等前生即以容姿傲世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住恒伽河岸之树神。时于恒伽河与耶蒲那河之合流处住有恒伽鱼与耶蒲那鱼两尾之鱼,彼等:「我之容色美丽,君之容色亦可称美丽。」两者就容姿美丽之事,发生争执。而离程不远,由恒伽河岸见有一龟,「彼可为我等判定熟为美丽。」二鱼行近龟处,问曰:「龟先生!究竟恒伽鱼为美丽,抑或耶蒲那鱼为美丽?」龟云:「恒伽鱼亦甚美丽,耶蒲那鱼亦甚美丽,但予较汝二者更为美丽。」龟为说明此事唱第一之偈: 一 恒伽河之诸鱼美 耶蒲那鱼亦美丽 然我四足所生物 尼物律树体圆围 长首伸出如车辕 一切龟类实美丽 鱼闻其答云:「汝恶龟!汝未答我等之所问,只言他事。」于是唱第二之偈: 二 问彼彼不说 问彼言他事 自训高慢者 此我等不喜 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二尾之鱼是年少比丘,龟是年长比丘,而始终目击者,恒伽河畔再生之树神即是我。」 注 1「不修」原文为anuyunijitva今依异本之ananu 。 (菩萨═鹿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。时佛耳闻提婆欲努力害佛,佛云:「汝等比丘,提婆欲杀害我,非自今日始,前生即已如是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一羚羊,近于一湖水某丛林中营造栖家。同一湖水距离不远之树顶栖一啄木鸟,湖水之中,为龟栖处。此三者互为亲爱之友谊,共同居住。尔时有一猎鹿师,巡回森林之中,于湖水饮水处发现菩萨之足迹,彼以革纽制作一如铁锁缚足之圈套,布置而去。菩萨于夜初更为饮水而来,陷入套中,发出悲鸣。树上之啄木乌及水中之龟,闻声而至,彼等思案:「如何抢救吾友。」啄木鸟谓龟曰:「君有齿,可断其套,我可设计使彼不来,我等二人奋斗,以救吾友。」彼为说明此事唱第一之偈: 一 革纽为锁套 龟以齿断切 我引彼猎夫 使勿来此处 于是龟开始以齿啮其革纽,啄木鸟飞往猎师所住之村。猎师于夜过将明之时,持剑准备出发,鸟知其将欲出发,于正门出口处大声鸣叫,以羽搏打猎师颜面。猎师为此不吉之鸟所击打,折返家中,暂时就寝,不久又取剑准备出发,鸟判断前此由正门出口出发,此次必由里门出口出发。于是大声鸣叫飞向里门,向猎师之面扑打。猎师两度被打自谓:「此不吉之鸟,不欲使我出发。」于是回返,至太阳升起寝卧,然后再行出发。 鸟于此时,至急飞返,向菩萨告知猎师将至。此时龟已只余一革纽未断,其余均已咬开,然而龟齿破裂流血,已不堪应用。菩萨见猎师持剑,如电光之速奔来,于是挣断革纽,逃入森林之中,鸟则飞落于树顶,只有龟之力弱,当场横卧,猎师放龟入袋中,挂于残枝之上。菩萨转来,见龟已被捕,〔思:〕「友人之生命,不可不救。」但体弱力尽,出现于猎师之前;师以其力弱,执剑向菩萨追杀,菩萨既不远离,亦不接近,与猎师同入林中。菩萨韬晦足迹,由他道如疾风归来,以角挑落布袋,于地上破坏,将龟引出,啄木鸟亦由树上降下。菩萨对两者忠告:「予之生命,得君等之荫助挽救,君等已尽友者之所应为。今猎人归来,将捕捉君等,因此,啄木鸟君!汝可携带子女他往,龟先生!君应早入水中。」彼等均如菩萨之言而行。 于是佛等觉者唱第二之偈: 二 龟游入水中 羚羊入森林 树梢啄木鸟 远伴子等去 猎师归来至其住处,不见一物,手持破袋,心情持重,回归自家而去。彼三友于有生之间,相互信赖不破,各各从其业报而行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猎师是提婆达多,啄木鸟是舍利弗,龟是目犍连,羚羊即是我。」 注 1 此本生谭所表现的薄浮雕在珀鲁浮特地方,见南传藏第二十八卷插图第四十四。 (菩萨═行者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恋前妻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佛问彼比丘:「比丘!汝真对彼起恋情?」答:「确为如此。」问:「恋慕何人?」答:「予之前妻。」佛云:「比丘!汝对彼女所持恋情,非自今日始,汝于前生为彼女受剧烈之苦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迦尸国补多勒迦市阿萨迦王治国。彼之第一妃乌婆利,具有魅惑之爱力,姿容甚美,眉目如画,天姿少有,世间无双,彼女不幸死亡。为妃之死,国王悲伤度日,怏怏不乐。彼将妃之尸骸装棺,其中填入油及泥土,置于卧榻之下。王不摄食物,悲叹而卧,两亲、亲族、友人、廷臣、婆罗门、居士等云:「大王请节哀勿悲,诸行无常。」但王对任何进言,均不入耳,如此悲叹,已过七日。 时菩萨为已获五神通,八等至之行者,住于雪山地方。彼以天眼观察,眺望阎浮提洲,见王之悲叹谓:「予将施救。」于是以神足之威力,升至空中,下至王之御苑,恰似黄金之像坐于吉祥之平石上。时补多勒迦市住有一婆罗门族之青年,偶尔来至王苑,瞥见菩萨,向前寒喧,坐于其傍。菩萨示彼好意:「青年!汝王之所行正直否?」答曰:「尊者!我王正直,然因妃亡故,王将妃之尸骸入于棺中,悲叹而卧,今已七日。尊者有何方能取除王之此苦?如尊者有德之人在世,我王受此痛苦,实不相应。」菩萨曰:「青年!予与王无一面之识。若王能外出问予,予可告以妃之往生之处,进而于王之御前,使妃与王对话。」青年:「我可引导吾王前来,请尊者坐于此处。」青年得菩萨之约束,行至王前,告知此事:「请王至具有天眼人之处。」王闻悉:「能与乌婆利妃相会。」心中大喜,乘车至其场所,与菩萨寒喧,坐于一傍。王问:「尊者真知妃之再生所至之处?」菩萨:「大王!妃因夸耀容姿,怠惰而不积善业,因此再生于食御苑牛粪之甲虫胎中。」国王:「不能,此事予不相信。」菩萨:「如此可使与彼相会而对话。」「甚善,我当亲见其言语。」菩萨于是以威神力,使两只甲虫,移动牛粪块,来至王前。此二甲虫依菩萨所示而至,菩萨指一甲虫曰:「此即乌婆利妃,彼舍弃大王,今追随于食牛粪甲虫之后,请大王仔细观察。」王曰:「尊者!予妃乌婆利再生为食牛粪甲虫之胎,予不相信。」菩萨:「大王!现在可使其对话。」菩萨以威神力使彼女发声。菩萨曰:「乌婆利妃!」彼女以人语答曰:「尊者!何事?」「汝之前生为何名位?」「尊者!予为阿萨迦王之第一妃,名乌婆利。」「汝今仍爱阿萨迦王否,或是喜好食牛粪之甲虫否?」「尊者!如云予前生时事,尔时予于御苑,与王一同乐色声香味触等,然今死变重生,前生之事,于我何益?今我欲杀阿萨迦王,以其首之血,涂我食牛粪甲虫夫之足。」彼于众人当中,以人语唱以下之偈: 一 阿萨迦王苑 我与共游步 互爱亦被爱 可爱与夫共 二 新苦新乐故 古旧既无遮 比起阿萨王 我更爱甲虫 阿萨迦王闻之后悔,当场命令取去妃之尸骸后,洗其头与菩萨寒喧入市,而以其它妇人为第一妃,正当治国,菩萨予王忠告息悲后,归雪山而去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圣谛之理──说圣谛之理竟,起恋情比丘,即证得预流果──佛于是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乌婆利是以前之妻,阿萨迦王是起恋情之比丘,青年是舍利弗,行者即是我。」 注 1 参照与生经(一)那赖经(大正藏三、七○页)。 (菩萨═猿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提婆达多努力害佛之事所作之谈话。时佛闻提婆达多欲努力杀害佛而言曰:「汝等比丘!提婆欲努力杀我,非自今日始,彼于前生,即已如是,然未能使我丝毫恐怖。」佛于是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住于雪山地方再生之猿胎。彼有如象之强力,身体大而且美,于恒伽河之屈曲处森林中营造栖家居住。尔时恒伽河中住有一鳄,鳄鱼之妻见菩萨之身体,对彼心脏之肉,起非常之欲望,于是对鳄鱼云:「夫君!我欲食彼猿王心脏之肉。」「我妻!我等为栖于水中之物,彼为陆上所行之物,如何可以捕捉?」「请用某种手段捕之,否则我将死矣。」「汝勿忧虑,我有一法,使汝得食彼心脏之肉。」鳄鱼安慰其妻,彼于菩萨就恒伽河饮水,坐于河岸之时,进前曰:「森林之王者!君于此处,食劣果实,君不往惯行以外之处,恒伽河对岸有庵罗及波罗蜜树,实大而味美,果物无尽,君何不往彼处采食种种之果物?」猿曰:「鳄鱼之王!恒伽河大河难渡,如何能往彼处?」「汝欲渡河,可载于我之背上,相伴而渡。」菩萨信彼之言,即予承诺。「请乘坐于我背上。」于是猿乘背上。鳄鱼稍行,即向水中沉下,菩萨曰:「鳄鱼!汝欲使我沉没,是何缘故?」「予并非依正路伴君渡河,予妻欲食君心脏之肉,是故予为使吾妻得食心脏之肉而捕汝。」「鳄鱼!汝对予所言者,亦皆为善事。如果我等心脏收藏于体内,则我等于树梢跳跃之时,心脏将毁坏为微尘。」鳄:「然则汝置心脏于何处?」菩萨指示不远处一株乌昙跋罗树上生长熟圆之果实:「汝且观看,我之心藏即垂挂在乌昙跋罗树下。」鳄﹕「汝若使我见到心脏,我即不杀汝。」「如此,汝可与我伴行至彼处。我将使汝得见垂挂于树上之心脏。」于是鳄鱼与彼同行,菩萨由鳄背跳登乌昙跋罗树上对鳄鱼曰:「愚蠢之鳄鱼!一切生物之心脏,汝以为挂于树顶,汝太愚蠢,汝已受骗。汝可取大量之果物,但只胴体庞大而智慧缺少,则不得成功。」菩萨为说明此事,唱以下之偈: 一 大河彼岸生多树 庵罗树与阎浮树 半娜娑树为何用 乌昙跋罗树最优 二 尔体实是最伟大 然而智慧不相应 鳄鱼尔今为我欺 不如好自回归去 鳄鱼如失千金之悲苦,完全挫败,回返自家栖处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鳄是提婆达多,鳄之妻是栴阇女,猿即是我。」 注 1 可参照Cariya﹐27 kapiraja;J.no.342.vanara-jataka;mahavastu II.PP.246-50.Markat-a﹔六度集经四、三六弥猴本生(大正藏三、一九页中)生经(一○)鳖猕猴经(大正藏三、七六页中)。 (菩萨═树神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法将舍利弗与共住年少比丘所作之谈话。彼年少比丘对卫护自己身体特别注意,他忧心:「自己身体,不能幸福。」对过冷过热食物,均不摄取;恐怖寒暑疲劳身体,不敢外出;水气过多之粥,米质过多之粥,均不敢食。彼之善护身体,为僧团之间所遍知,比丘等于法堂中,谈如花放。「诸位法友!如是年少比丘,实际如是爱护身体。」适值佛来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语,集于此处?」答曰:「如是如是。」佛云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之精心卫护身体,非自今日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森林中树神,有一捕鸟之猎师,以一只鹧鸪媒鸟,制造毛网,持杖于森林中各处寻索鹧鸪。尔时一年老鹧鸪为猎人追逐,逃入森林。彼鸟善巧,不为所捉,且飞且止。猎人以树枝嫩草隐蔽其身,再三再四,用杖及套索捕捉,彼鹧鸪出人言之声,羞辱猎师唱第一之偈: 一 森林不见我 惟见有诸树 阿沙干那树 毘鞞得迦树 今见尔行动 诸树并不动 鹧鸪作人语后,逃往他处而去。于彼逃去时,猎人唱第二之偈: 二 年老之鹧鸪 破笼飞他处 不近毛索套 贤哉作人语 猎师语已,围绕森林,持其所获之物,归家而去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猎师是提婆达多,善巧卫护身体之鹧鸪是今之少年比丘,目击始末之树神即是我。」 注 1 可参照mahavastu﹐II﹒pp.250-5.sakuntaka。 (菩萨═啄木鸟)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模拟善逝者所作之谈话。尔时佛耳闻提婆达多为摸拟善逝,佛云:「提婆为模拟我,招致破灭,非自今日始,前生既已至于灭亡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。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再生栖于雪山地方啄木鸟之胎,于朅地罗树森林中营运生活,名迦第拉瓦尼亚。彼有一啄木鸟友名堪达伽罗迦,彼鸟于巴利巴达迦树之森林中度日,某日出发来至迦第拉瓦尼亚处。迦第拉瓦尼亚因友人来此,便引曳堪达伽罗伽入朅地罗树森林中,用嘴啄树干,由树中取虫与之。堪达伽罗迦食得甚多如甘果之虫 1,彼于食中起意念:「此鸟为啄木鸟胎生者,自己亦复如是,今由此鸟受食,殊为不当。我今亦将于朅地罗树森林中生活。」于是彼向迦第拉瓦尼亚曰:「君可勿忧,予今亦欲单独于朅地罗树森林中生活。」但迦第拉瓦尼亚言彼曰:「君生于树心不坚之睒婆梨树及巴利巴达迦树森林中生活之类,而朅地罗树之树心甚坚。」「君勿啄此坚心之木。」堪达伽罗迦曰:「我亦为啄木鸟胎所生者。」彼不听劝告,急飞至朅地树上用嘴啄木。彼之嘴之角质破裂,双眼亦将曝出,头部坏损。彼不能止于树干,跌落地上,唱最初之偈: 一 呜呼!此树为何名 叶冷且多刺 彼处只一击 头部即破裂 迦第拉瓦尼亚闻此语唱第二之偈: 二 体心不坚诸树木 2 此鸟啄之度生活 然遇坚心朅地罗 此鸟头部被打破 3 迦第拉瓦尼亚言毕,复云:「堪达伽罗迦君!汝头部被破碎之树,即朅地罗坚心之树。」于是堪达伽罗迦当场绝命而亡。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,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堪达伽罗迦是提婆达多,迦第拉瓦尼亚实即是我。」 注 1 此处一名Kandagala 。 2 出自同一之偈Dhp.A.I.P.144。 3 鸟之原文为garula注释中谓为对一切鸟之敬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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